想在这个山洞里找到帮忙人确很难,不过也并非完全不可能,不是有句话说,敌人敌人就是自己朋友吗?在这个山洞里,至少有个人对自己怀有善念,对自己母亲怀着愧疚之心。
她得去看看,那个双头女人,现在在干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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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里安静很,匀长呼吸声此起彼伏,季棠棠目光在每个挂着帘布窑洞里进出,像个无声行走幽灵,她对盛家女人恨不起来,这个个年轻,或者不再年轻身体,蜷缩着栖息在这样幽暗窑洞里,脏兮兮好像永远泛着霉味被子,陈旧老式衣装,枕头边或是做半绣样或是插着大针纳鞋底,日复日打发漫长时光,眼就能看到死时模样,这样群群愚昧可怜人,恨她们又有什意义呢?
与她们相比,双头女人住地方更像个狗窝,她甚至没有伸展腿脚地方,只能坐着倚在石壁上睡觉,想到这些日子溶洞里女人对她折辱和斥骂,季棠棠忽然起丝怜悯之心,但只是片刻之内,这种怜悯就像杯水被吸进干涸沙漠。
锦如离开,山壁上火把光尽数熄灭,黑暗中,季棠棠在石棺边上坐下来,拿起手边块小石头,慢慢在地上写字。
石头在石头上写,几乎留不下什痕迹,但她还是很认真写完行,空下点距离写下行,有些时候,写些东西,不是要它留存,而是要自己记住,在剩下时间里,她写每句话,都是至高准则和力量之源。
第,不要多想岳峰。
现在,她依靠不任何人,有句话说,黑暗降临,即便是你影子都会离开你,言下之意只有自己才能依靠——但她情形要更糟糕,音阵没有能彻底治好她,她情绪旦失控,这具肉身都会失去意识,而对岳峰想得太多,毫无疑问会让她瞬间崩溃,痛苦和悲伤不会让她强大,此时此刻,唯有刻骨仇恨能重塑自己站立起来骨骼。
第二,为最快达到目,可以适当放弃些原则。
她凝视那女人半晌,突然尖叫:“妈!妈!你来救救啊妈!”
几乎是所有人都被惊醒,半拥着被子或是睡眼惺忪或是茫然不知所措,片刻之后,盛锦如愠怒而严苛声音响起:“不许管她,让她叫!”
这样反应几乎是在意料之中,季棠棠咬着嘴唇冷笑,但她没有再
第三,拉拢切可以拉拢人,敌人敌人,松动敌人,每个人都可以利用,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路踩过去石阶。
第四,时间不多,做事要直插心脏,刀刀见血,做人要狠点,再狠点。
四条,个字个字写完,某些黑暗力量,好像也从四肢百骸缓缓注入进来,季棠棠随手把小石头往上扔,边上就是石棺,石头落水声音听起来,居然像极小时候秦守成带她去打水漂漂。
季棠棠唇角浮起讥诮笑,她走到铁栅栏边上,凝神看围格外面空地,硬拼是不可能,来她现在没这个能力拼,二来盛锦如也并非善茬,别看她说动情口口声声为她好,真惹怒她,她没准能枕着她骨头睡觉。
虚与委蛇地服软也骗不过盛锦如,所以这条路不通,她得找帮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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