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事过后几天,石嘉信就回八万大山,相继走尤思和石嘉信,屋子里简直冷清可怕,天无意间看日历,岳峰忽然就怔愣下。
日子过这快,居然又到年底。
又过两天,有好消息传来,洁瑜怀孕。
女人怀孕之后,就不好那劳累,方程式找到岳峰,吞吞吐吐地表示不想让洁瑜再打理酒吧生意,岳峰也爽快,短时间内联系两个买家,两个酒吧全转手。
这举动让九条大为光火,黑皮给岳峰发短信说:你这不是打九哥脸吗,前段日子公安查你,九哥没好提让你帮忙事,现在你倒好,底都起,你悠着点,九哥肯定不得让你好过。
话要交代,示意尤思等会,谁知道石嘉信直带着他往房子后头走,走会停下来,说句:“以前这都是铺石板,还有棵树,现在砍,都糊水泥。”
岳峰奇怪地看他,石嘉信又走两步,似乎是在找方位,末不是很确定停下来,指着正前方说:“觉得应该让你知道……当时带小夏先到这里,她借手机给她爸爸打电话,她就站那,然后跪下来给她爸磕头,让她爸爸定要救你,拉都拉不住……”
岳峰当时就收不住,进八万大山这路,他直觉得还好,没失态,或许真是过久,再痛苦也淡,现在才知道是痂没被翻起来,真戳到痛处,血还是止都止不住。
他腿软,坐在地上就起不来,身边水泥地糊平整,几次想伸手去触,总像被烙到样又颤抖着缩回来,石嘉信说:“岳峰,你要想哭,就痛痛快快哭场吧,不会笑话你。”
岳峰没想哭,但是眼泪不知道怎还是下来,他眼前就那模糊着,跟石嘉信说很多,语无伦次,自己都不记得说什,但是有段他记得,他记得自己说:“毛哥总给打电话,说都这久,得过去,得往前看,得忘掉,你叫怎忘啊,啊?怎忘?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肯为下跪肯为去死人,记着她有错吗?”
收到短信,岳峰连回都懒得回,冷笑声,心说:老子这些日子就没好过过,还能不好过到哪去。
除夕前天,岳峰去母婴店转圈,买不少东西送洁瑜,连婴儿床婴儿车都齐备,洁瑜跺着脚埋怨他:“肚子还没大起来呢,你这不瞎花钱。”
顿顿又说:“哥,明儿过来吃饭呗,这儿人多,热闹。”
估计是因为洁瑜怀孕缘故,方程式老家父母和妹妹都过来起住,洁瑜说这话时候,老人家正在面板旁边忙活着搓汤圆,长满褶子老脸笑跟朵花似,很是客气招呼岳峰:“
……
末,是尤思过来,她在车里等很久,自己下车来找,她在岳峰身边站会,伸手轻轻搭住他肩膀,说:“岳峰,们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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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前后后,尤思在岳峰身边捱不到四个月。
尤思死后,岳峰依照她遗愿,没有通知她家里,火化之后就近买块墓地葬掉,石嘉信也真没有去祭拜,岳峰忙活那几天,他只在边上帮衬着,岳峰进墓园烧纸时候,他就在墓园大门外站着,呆呆看着园子里远处袅袅升起那线纸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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