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还好,就是有些时候提不起劲儿,觉得没什可
这里,来次之后,岳峰直不愿来第二次,因为陪同公安隐约提到,爆炸现场太过惨烈,几乎算是尸骨无存,仅有几片小骨碴飞片,还是在距离爆炸中心很远地方找到。
今天晚上,鬼使神差,怎就开到这里来?
岳峰周身泛起冷意,两只胳膊都起些微颤栗,但只是片刻之间,他就做出决定。
他把车子停在小区外头,带上烟和酒,在小区外围走大半圈,翻过处不高栅栏,循着以往来过记忆,向着秦守业家所在位置走过去。
不难找,秦家始终没有再建,临近几家出于忌讳,很多都已经搬离,高档灯火通透小区,在这块显得极其不协调,钢筋、水泥块、融掉电器、积年雨水、潮湿、青苔、野草,错落地杂靠,像个巨大坟堆,岳峰胸口堵厉害,他深脚浅脚走,磕磕绊绊地爬上破碎水泥块堆坐下。
呢,也是怕你没地方去,所以就问问……”
岳峰气太阳穴都突突跳:“老子怎就没地方去?老子可去地方多着呢!”
毛哥还想说什,那头已经挂电话,毛哥捧着手机发呆,拨也不是不拨也不是,半晌懊恼地说句:“早知道不打,大过年,把峰子撩拨不痛快。”
毛嫂在边上擀饺子皮儿,闻言白他眼:“早让你别打,他情况你还不知道吗,这不刺激人家吗。”
毛哥闷闷:“也是怕他年纪轻,不懂人情世故,好心提醒句,早知道该把峰子叫来古城过年,他跟家里不和,先走棠棠,思思前些日子又没,肯定难捱。”
已经过很久,早已没有第次来时隐隐焦火味,天上云很厚,月亮周围糙糙,像是长圈毛,岳峰把另瓶酒打开,放在面前脚下,又拿起先前那瓶,瓶颈子互相轻轻碰碰,说句:“棠棠,来看你。”
说完句就哽住,岳峰把头埋在膝盖里,沉默很久很久,有风吹过,耳边呼呼,这个晚上,他找来找去,想找个属于自己地方,找圈才发现,只有这个地方,才是他最该来。
“棠棠,你在吗?”
没有回答,风吹落水泥块上小沙粒,细小窸窸窣窣声音,岳峰说:“从来不信鬼,棠棠,可是你要是真变鬼话,你出来跟说会儿话吧,挺想你。”
岳峰边说边仰头喝酒,啤酒是不辣,但那线顺着喉咙浇下去,辣眼泪都快出来,他缓好阵子,才又说话。
毛嫂抖罗沾在手上面:“行,别多想,会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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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峰闷头开阵子停下来,自己也不知道到哪,摇下车窗看阵子,突然就打个寒噤。
这是秦守业家小区。
秦守业家被炸之后,岳峰来过次看现场,还是在公安陪同之下来,秦家几乎是被夷为平地,楼地面有块都凹进去,周边墙拦腰截断,墙体中钢筋突兀地支楞着,偶尔可见烧焦融家用电器,当时受到爆炸波及临近房屋已经在修缮中,但是秦家始终没动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产权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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