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再次见到季棠棠到现在，岳峰几乎没去想过这个问题，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，他想
想，很诚恳地回答桑珠活佛。
“桑珠上师，能够再见到拉姆，
已经很满足，对来说，这是老天格外照顾，不敢要求更多，怕要
太多，贪心不足，连眼前都守不住，真满足，真。”
说到最后，忽然想起上次，光头问他同样问题，他还曾经迟疑，这
次答，真真真正是发自肺腑。
或许是因为，在这期间，他彻头彻尾失去过，所以，但凡能有丝毫弥补找回，都觉得格外珍惜，治不好也没有关系，平平安安在身边就好，日子糊涂天快乐天辛苦天颓废天都是这
过，既然这样，他就慢慢照顾她好，两个人总是在起。
桑珠活佛笑起来：“有时候，人不贪心，不伸手去讨要，佛祖反而会给你更多。你放心吧，拉姆会好起来，事实上，她已经好起来。”
陈二胖啐他口，气哼哼地转身就走。
狮泉河天真蓝，丝杂质都没有，岳峰眯着眼睛看天，不知是不是被太阳给晒，眼角酸酸有点涩，但是心里头满满当当都是踏实感觉。
有人走过来，红色袈裟下摆，起毛僧鞋，岳峰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桑珠活佛，赶紧撑手臂站起来，活佛面前，还是不敢造次。
桑珠活佛双手合十，向他行礼，问他：“和拉姆是不是早就认识？”
岳峰觉得不该隐瞒也不想隐瞒：“是。”
岳峰不明白，桑珠活佛示意下车子那边：“你看她。”
岳峰转头看车子里季棠棠，没人跟她争抢，她倒是挺自娱自乐，会鼓着腮帮子吹吹岳峰车子里挂平安符，会自己帮自己扣上安全带，还有次，扯张纸巾在车窗边上擦来擦去。
桑珠活佛说：“和拉姆认识这久以来，她有时哭，大部分时候都是那待着，没什表情。个正常人不该是这样，正常人应该有七情六欲，会哭会笑会发脾气。拉姆心打不开，感官也就打不开，多玛人豪爽善良淳朴热情，她生活其中，却从来没有被感染，藏北风光那美，她也从来看不见——这年，她在藏北，跟她在其它任何个角落都没什两样，她就活在自己世界里，她感官屏蔽掉很多正面而美好东西，只接收自己情绪和回忆，把自己痛苦无限放大，人肌体，需要喂食很多养料，看见，看不见，物质，精神，好要吸收，不好要吸取教训改过，拉姆给自己供养料太单，太消耗元气，所以她身体不好，精神也每况愈下，突如其来打击就会让她全面紊乱。世间万事万物，都因内在平衡而平和长久，山没有平衡会崩，海没有平衡会起海难，们脚下，大地腹内，没有平衡会有地火地震，人也是样，包括拉姆，也包括……你。”
岳峰直静静听着，听到桑珠活佛忽然提到自己，不觉愣住。
“看到
“听说几天前，拉姆给人打过电话，是不是打给你？”
“是。”
桑珠活佛点头，似乎切都在意料之中，顿顿又问：“拉姆现在这样，你不担心吗？”
岳峰不明白：“担心什？”
“她不记得你，像个不经事小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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