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棍志满意得地过来:“小棠子,练好,告诉你,不是吹,指哪打哪!”
季棠棠斜着眼睛看他:“指哪打哪?”
“指哪打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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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岳峰再打电话过来,听到第则大新闻就是:神棍用弹弓把人家老母鸡左腿给打折。
昨儿晚上,如果她只是循常规给客人上酒水之后就走,大抵是不会有后来被人占便宜这档子事,当时迟迟不挪步子,是因为那个满脸横肉死胖子脖子里挂那块玉貔貅。
这块玉,她在吴千脖子上看到过。
陈来凤老坑玻璃种。
兜兜转转,怎会又回到黄旺发那里呢?是因为吴千给阿甜保管,阿甜疯之后东西又全交回给黄旺发吗?
她看怔神,黄旺发嘿嘿笑,涎着脸就在她屁股上捏把:“小姑娘,在这打工能挣多少钱啊,给你更高工资,给打工干不干啊?”
,奉季棠棠为大队长,自己是先锋,本来还想把毛哥也给拉进来,被毛嫂剜眼之后就没敢再提这茬。
原来如此……
怪不得毛哥就是不愿跟他讲,在自己店里出事,他觉得不好意思。
听完,岳峰也不知道该说什,论理他该生气,不过下意识,他居然有点同情那个流氓:就棠棠那性格、脾气还有能耐,加上个神棍在中间推波助澜,孙子哎,你自求多福吧。
毛嫂不知道里头这多道道,还是有点忧心忡忡:“你们拉姆是藏族人,听说藏族姑娘脾气是挺倔,火气上来是要拿刀砍……你可得劝劝她啊峰子,那人见过几次,姓黄,是个古董商,是挺好色,之前在古城还包过唱歌小情人,你说遇到这种人渣,咱还跟他计较什呢对吧?就当被狗咬口呗,你可得劝劝拉姆,别跟这种人硬来……”
据说养主非常气愤,拎着扑腾腾神情痛苦老母鸡上门讨说法,毛哥赔不是,外加五十块钱,钱都从季棠棠工资里扣。
岳峰听快笑抽,毛哥在这头恶狠狠:“两人都被赶厨房刷碗去,人家上门时候这脸都没处搁啊,打伤老母鸡啊峰子,活半辈子就没听过这叫人发指事儿啊。”
电话到季棠棠手里,
她没立刻动气,还对着黄旺发笑笑,离开时候两只手绞着塑料托盘,险些没把托盘绞变形。
她恍惚地想起第次见到李根年时候,那个老实巴交男人从厂房区走出来,穿胶布鞋,鞋帮都磨发白起毛。
还有她逗菜头玩时候,李根年在边上抹眼泪,絮絮叨叨说都是自己没用,要不是自己挣不到钱,大凤也不用拖着连月子都没出身子跑出去做生意。
怨气怨气,未尽之意,陈来凤怨气固然是针对害死她吴千,但是撇开怨气不谈,她那股韧细不绝未尽之意,又牵在谁身上呢?
从何处来,回何处去,那块玉,理应物归原主。
岳峰忽然打断她:“那人是不是叫黄旺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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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。
神棍在田埂上“操练”,弹弓弹皮张满满,小石子儿飞出去,嗖嗖还真是破空有声。
季棠棠嘴巴里含根狗尾巴草,倚着身后草垛子看天边火烧云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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