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教授迟疑道,“具体含义也是半猜半估,不是很准确,严少主您听听就好。天道在道家学说里是种操控万事万物运转规律法则,是极其虚无缥缈又恢弘庞大,这就是第句话‘天道甚浩旷’意思,‘太玄’同样是种抽象概念,所以是‘无形容’……”解释大堆,他强调道,“最后句才是重点。不管这些经文出自哪个道家门派,都已经不存在。不是随着历史洪流而消失,是当时就消失,或许出什变故,更甚者被另个门派屠戮,都有可能。这些经文应该是这个道家门派幸存者留下祭词,用来缅怀先辈。”
听到这里,严君禹平静脸庞终于显出几分动容。他再三谢过李教授,挂断电话后沉思半晌,不得不做出个大胆推断。那处大殿、殿内少年、古朴石碑,以及缅怀先祖经文,或许并不是个梦,而是他
自禁地跟着吟诵,心脏也随之揪紧,翻身下床后立即点开智脑,把诗句记录下来。
华夏文字多有发音相同情况,他反复琢磨很多遍也没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写错,只好把注音也标在下面,发送给三位古文字教授。按照他目前文学水平,这些字儿拆开来念他全都认识,组合在起却彻底懵。这也是令他最感困惑地方。
梦是现实折射,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他在祁泽个人网页上看见那块石碑,晚上就梦见它,这本来很正常。然而他却完全没有能力做出那样诗句。会写诗人在帝国数不胜数,但用文言文写诗却连很多高等学府教授都做不到,因为某些古文字含义已经遗失,无处可考。
无处可考东西却平白出现在梦里,若只是胡乱拼凑文字倒还好说,若具有特定含义,这事就有些不同寻常。
严君禹盯着智脑,耐心等待几位教授回复。所幸李教授对他发来大篆很感兴趣,第时间就看到这首诗,并迅速翻查古文字典,寻找出处。大约个小时后,他拨打严君禹通讯号,“严少主,这不是诗,是经。”
“经是什?”严君禹眉头皱皱。
“由于可供参考资料很少,解释大多都是猜测,可能会存在某些错误,您最好还是多找几个人咨询。经是上古种文体,作为思想、道德、行为等标准书,或某方面事物专著,大多被宗教组织用于宣传教义。这几句话应该是节选于某部道教经文,之所以做出这种推断是因为文中出现天道、太玄、虚寂、宗门等字眼……”
严君禹垂眸聆听,表面看上去很平静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他万万没想到这几句话竟然真大有来历,而且又与道教牵扯在起。而他此前从未接触过类似东西,又是从哪儿得来灵感,以至于连梦中都念念不忘?
或者往更深层次去想,那个梦真仅仅只是梦,而不是现实?大殿里每处细节,甚至于少年穿着长袍刺绣纹理,到现在还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,根本不是个模糊梦境能够臆造。
想到这里他心绪阵翻腾,打断李教授滔滔不绝考据,直截当地询问,“这段经文具体是什意思?”比起所谓文学价值,他反而更在乎少年情绪。他念出这几句话时嗓音明显带着哽咽,可见境况很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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