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瑛抬手掩起脸,过好半天,才起身给手机充上电,随后去洗澡。
久违热水冲刷掉周身疲惫,她心跳逐渐快起来。换好衣服,宗瑛弯腰拿起茶几上串钥匙,想想,卸下把备用,放进玄关斗柜,又翻出张字条写上“门锁已换”四字,压在钥匙底下。
她抬头,不留神就看到那盏亮将近个世纪廊灯。
这当口她突然想起件事,匆匆回到房间打开保险柜,取出盛清让公文包,拿起手机就往外走。
出门时已过五点,地铁还没开,出租车在半明半昧街道上停下来,载上宗瑛直奔浦江饭店。
薛选青走后,宗瑛收拾屋子,打开窗,令南风涌入。
她想起昨晚,也是在这里,但完全是另番光景,更有序清净,促使她睡个饱足觉。
宗瑛站在风口看着满目高楼灯火,告诫自己不该再想,那个时代,还有即将到来战争,都同她毫无关系。
薛选青大概是两点多钟回来,拎着把不知从哪里买到新锁,又从宗瑛家里翻出工具箱,索性自己动手换起锁来。
这两个人都属于干起活来不爱闲聊人,薛选青只顾闷头换锁,宗瑛就坐在沙发里看她换,两个人句交流也没有。
瑜妈妈打来,催他去医院。宗庆霖简略答复声“晓得”,随即同宗瑛讲:“你快三十,做事有分寸点。失踪这样事,最好不要再发生。”
他不会给什实质性建议,也不乐意沟通,只爱讲“你可以,你不可以”、“好、不好”。
此等大家长做派,宗瑛早习以为常。
她送他出门时,薛选青才抽掉两支烟。
目送宗庆霖上车,宗瑛打算上楼,薛选青也紧跟上来,在后面皱眉问:“他是不是还惦记你妈留给你股份,不然怎会屈尊到这里来?”
路上出其不意地堵,司机讲:“前边好像出事故”,宗瑛坐在车里看时间点点逼近六点,干脆提前下车,跑步前往。
刚刚苏醒街道在余光里不断倒退,她气喘吁吁赶到饭店时,前台盏挂钟指示刚过六点,终究晚来
等换好,已经过凌晨三点。薛选青站起来拍拍手,抱怨句“真费事”,接着麻利收拾好工具箱,“砰”地将门关,进屋洗手。
水声哗哗,她问:“快天亮,你要不要洗个澡跟车去局里?”
“不。”宗瑛拒绝。
“那你抓紧时间睡会。”薛选青关掉水龙头,擦干手,将新钥匙扔在她面前茶几上:“记得换掉,先走,再故意关机绝对弄死你。”
宗瑛躺在沙发里不出声,薛选青看她装死,大步走出门打算狠力关门泄愤,可最终响起却只有咔哒声,轻细小心。
宗瑛回头瞥她眼,薛选青连忙讲:“多嘴。”
宗瑛走出电梯头也不回地说:“你撬开锁,你找人来解决,不想敞着门睡。”
薛选青在撬锁这件事上是绝对理亏,所以当真四处联系叫人来换锁,无奈太晚,很多人不乐意出工,薛选青就干脆出去找。
她都走到门口,突然退两步折返客厅,抢宝贝样抱起物证箱,盯住宗瑛,脸谨慎与防备:“必须先把这个带走,绝不给你机会动手脚。”
宗瑛太解她,这种时候拦她根本无用,于是大方地说:“拿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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