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好衣服打开门,宗瑛就站在门口。
她抬起头:“盛先生,你要出门吗?”
他说:“是,有要紧事,需要出门。”然他脸色惨白,精神也很差,身体稍稍倾向墙面,几乎要挨上去。这样状况,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出门,甚至去办要紧事。
宗瑛想劝他不要拿身体开玩笑,但她讲不出口。
盛清让侧身绕过她,脚步虚浮往外走,宗瑛突然上前步,从后面抓住他手臂。
他昨晚病得不省人事,那自然不可能是自己换衣服。盛清让短促闭下眼,脑海里迅速过遍那情形,种“被人剥光”尴尬和不适感迅速地升腾起来,逼得他耳根不自然地泛起红。
他喉咙肌肉骤然变得紧张,但脸上仍保持着体面镇定,同时心里也努力说服自己——
医生眼中无性别,宗小姐是个大夫,那护理病人对她来讲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事情,没有尴尬必要。
这样宽慰终于使得他耳根燥热褪下去,可宗瑛却突然起身,很理所应当地伸手探下他额头,蹙起眉讲:“还有些烧,可没有带药,多喝点水吧,再睡会儿。”
盛清让僵着身体往后靠下,好在粥再度沸,宗瑛折回厨房去关煤气,给他个松气机会。
家中,紧接着又看到门没有关,最后才意识到身上裹条陌生毛毯,衣服也不是自己。
高烧刚退,多少有些反应迟钝,盛清让听到脚步声时,宗瑛已经进来。
她将报纸搁在餐桌上,进厨房放下法棍,喝完之前倒杯水,擦亮火柴,重新点燃煤气灶煮粥——
得心应手,有种既来之则安之从容。
盛清让看得略怔,他回过神,试图回忆昨晚上事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宗瑛家沙发:是不是该给发最佳道具奖?
盛先生家沙发:那呢?
可他紧绷双肩还未及松弛,屋内“叮铃铃叮铃铃”阵铃声乍响。
宗瑛当然不会抢他电话接,站在厨房看他从沙发上起身,又见他略微晃,紧接着挺直脊背走到电话前,不急不忙拎起听筒。
她隐约听到些来自电话那头声音,语气急迫,嗓门很大。盛清让则只回:“知道、好、今天去。”
挂掉电话,室内恢复平静。
盛清让在电话旁站会儿,随即走向卧室。
淋雨,累得不行,无处可去,最后只得到699号公寓。再后面事,他概记不得。
这时宗瑛倒杯温水放到他面前:“盛先生,你昨晚发高烧。”
她说着在对面张藤椅里坐下,盛清让抬头看她,交握起双手,毯子就滑下来。
他又连忙捡毯子,看到自己光裸着双脚——鞋没,袜子也没。
他试图询问,宗瑛却恳挚坦荡地开口:“抱歉,你换下来衣服落在那里,今晚再去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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