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椅子上起身
宗瑛记得他小时候就很努力亲近她,想讨她喜欢,但彼时她心想要从那个家里远走高飞,早早就将这扇门关,也拒绝他主动靠近。
雾气氤氲中,宗瑛问他:“那天晚上,你和邢叔叔为什要在凌晨出门呢?”
从宗瑛获知消息中,宗瑜那晚说好是要在舅舅家过夜,难不成半夜反悔?他向不是那种任性孩子。
宗瑜看着她,好半天才说句:“……不记得。”
宗瑛试图再问:“那,你记得邢叔叔车是怎失控吗?”
“鬼晓得,神外医生手那金贵,自己不注意又能怪哪个?”
薛选青寡着脸将表格递过去,瞥眼两人工号,突然当着人家面念出来:“126,213。”
对面两个人脸莫名,薛选青二话不说转身就走。
走廊里静得出奇,2015病房内也样安静。加湿器毫不知倦地吐着白雾,宗瑜躺在床上言不发。
宗瑜妈妈大早有事先出去,护工见宗瑛来也主动避开,病房里便只剩这对姊弟。
医?!”
“再是高徒,当年出那样事情,大概也没有医院肯要她,那只能去剖死人。”
两人讲着,迎面走过来个人——浅蓝色制服短袖,灰色肩章,手里提只箱子,漠然神情里隐约透着点倨傲,正是薛选青。
她出示证件及相关文件,讲:“2013病房,伤情鉴定。”
护士抬眸看眼,将登记表拿给她:“麻烦你填下好伐?”
他似乎犹豫会儿,最终摇摇头,这次干脆连话也不讲。
他受过颅脑外伤,心理上亦可能存在障碍,记忆短暂缺失是有可能发生。
宗瑛知道问不出太多,索性不再问。她将视线移向监护仪,意识到他已经很吃力,因此重新看向他,语声温和:“如果你有记起来、或者有要对讲话,随时可以打电话给,好吗?”
见他没有答复,宗瑛又说:“那先走。”
她不太想和宗瑜妈妈见面,在对方回来之前,她想先走步。
宗瑛说:“盛医生讲你想见,是不是有话要对说?”
宗瑜沉重地呼吸着,每次都很缓慢,看向她眸光更是毫无光彩,但隐约有些悲伤。
她从保温壶里倒出些温水,问他:“要喝点水吗?”
他艰难摇摇头。
这个孩子长到十几岁年纪,文弱善良,成绩很好,从不做出格事情,在家里也很少提要求。
薛选青接过表,眼就看到上面个访客记录,白纸黑字写着“宗瑛”,要去病房号是“2015”。
薛选青恨不得立即去2014捉她,但她却还是拿起笔倚着台子耐心填表,面无表情地听两个护士继续讲刚才八卦。
“你讲清楚呀,出什事情?”
“那时候还没来,只是听人传,但应该八.九不离十。”她紧接着道,“听说她刚升职称就把手给跌伤,反正伤得很严重,度说不能恢复,后来不晓得又怎能上台做手术,不巧那个手术失败,病人家属又闹得相当厉害。虽然讲手术都有风险,但这种事情叫别人看,都会怪到医生头上,会讲她手没完全恢复好,不该上台拿病人生命冒险。”
“这个样子啊,她怎跌伤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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