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瑛言简意赅:“合适。”
三人进包房,薛选青迫不及待点完菜,就开始盘问。
“你是*员、学者还是从商?”、“从法国回来说辞是真还是假?”、“你是哪年出生?1905年?”
接二连三疑问抛出来,盛清让根本不及回答。
戴着
盛清让却说:“听宗小姐。”
宗瑛说:“现在吃饭是不是太晚?”
薛选青不服气:“怎会?满上海夜宵等你吃,还能边吃边聊正事,你讲对不对?”
她两眼饿得放光,看就是忙整天却没好好吃饭样子。
宗瑛深有体会,也体谅她辛苦,便同意。
尽管早做好心理建设,薛选青脸上却仍浮现出难以置信表情。
她垂眸看到宗瑛握在手里还剩半可乐玻璃瓶,鬼使神差地拿过来,对路灯看半天:“你喝?”
宗瑛答:“喝。”
薛选青看着那瓶子有片刻犹豫,最后忍不住好奇还是喝口。
气泡已经没,只剩甜腻腻滋味,像搁久糖水,有种年代久远味道。
前同你说。”
盛清让忙说:“没有关系,那位朋友似乎猜疑心很重,知道原委或许反而是好事。”
他讲得不无道理,薛选青自从晓得这件离奇事情之后,就再也没有随随便便进行过试探和干扰。
何况,薛选青优点之就是对该保守秘密守口如瓶,也不用担心她会四处宣扬。
夜愈深,东方明珠灯也熄。
两个人搭薛选青车去吃饭,自行车安置便成问题,薛选青大概有些嫌弃,说:“这种车停街上也没人要吧?”她意思是就这放着,宗瑛看她眼,她却又立即改口:“那塞车里好。”
盛清让拎起车,将车放进去,宗瑛坐副驾,他便只能个人坐后面。
车子开到家火锅店附近停下来,独栋石库门建筑,是上年纪老房子。
盏昏灯照亮店牌,大堂里维持着上世纪初复古风情,有人坐在挨墙钢琴前弹肖邦,上楼梯,右手边墙上挂满油画,走在前面薛选青扭头瞅眼盛清让说:“这个地方你还满意伐?”
盛清让又将话语权抛给宗瑛:“宗小姐觉得呢?”
喝完她才讲:“册那,定是疯。”
这件事上薛选青反射弧长得可怕。
机场找人那天,她自责同时还要替宗瑛分担焦虑,根本没空想太多,事后很久,恐慌情绪才涨潮般漫上来。
好在那个被她故意带去浦东不知名先生安然无恙,她便不由松口气。
将人推入险境,确很不厚道,薛选青收敛之前敌意,抬头看向盛清让,坦坦荡荡道:“上次事情对不起,今天做东请你吃饭,算赔个不是,希望你接受。”
辆车在路边停下来,按响喇叭。
宗瑛与盛清让循声看过去,只见薛选青下车,快步朝这边走来。
在两步开外,她倏地停下步子,打量下那辆古董自行车,又打量下盛清让,最后反反复复打量宗瑛:“你们真行啊,大半夜在街上骑自行车?那车能骑得快吗?你这身衣服——”
她往前大步,捏住宗瑛衬衫衣料搓搓,忍不住问:“1937年?难道你失踪这阵子直待在那边?!”
宗瑛抬眸对上她眼,如实答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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