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放学回来,保姆阿姨炒碗饭给她,拧开瓶牛肉酱,挖起满满勺盖在米饭上,迅速搅开,狼吞虎咽地吃完,还是觉得饿,好
紧接着哗啦哗啦几下抽纸声音,她又讲:“无所谓,反正也打算跳槽。这次曝光出来事情,刚好撞上严查期,要是处罚真下来,新希直接就进黑名单,很可能三年内药品申请都不会被受理,很多项目只能耗着,基本等于掐死药研院。”
新希前景并不像大楼外体玻璃样明亮,宗瑛从楼里出来时,云层刚刚掩太阳,脚下路面覆上层阴影。
她回“家”。
十几岁住校后她就基本脱离这个家,如无必要,从不回来。
在这个家工作很多年保姆阿姨见她突然回家,骇跳,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称呼她:“小瑛回来呀!”
宗瑛敷衍道:“太多,感觉没有头绪,不知道怎讲。”
陈叔叔便说:“最近公司里也有不少传言,弄得人心不稳,总感觉有人在故意散播,听听就好,你也不要太当回事。”
这时他台上座机突然响起,他拎起电话听十几秒挂掉,抬头同宗瑛说:“还有个会,你是再坐会儿,还是?”
宗瑛起身:“不,还有别事情,打扰。”
她说完便和陈叔叔同离开办公室,路过隔壁房间时,不由多看眼。
高。
陈叔叔笑说:“你不像是有这个闲心人啊,是想问什才来吧?”
助理这时将茶送进来,宗瑛接过茶杯,道:“那就如实问,妈妈走那天,您见过邢叔叔吗?”
对方无意识地拿起支笔,捏住两头缓慢搓动:“见过。”
“在哪里见过?”
宗瑛走进客厅,保姆阿姨又问她:“吃饭没有呀?想吃什给你去做。”
宗瑛往餐桌前坐,说:“吃什都好。”
保姆阿姨边系围裙往厨房去,边说:“今天他们都不在家,只多烧口饭,给你炒个饭吧。”
偌大客厅里只剩宗瑛人,阳光从窗户探进来,鱼在透明水缸里摆动尾巴,厨房香气满溢,涌入客厅。
像回到很多年前,严曼忙实验,爸爸忙应酬,就剩她和保姆在家。
邢学义个人物品已被家人取走?
据宗瑛所知,邢学义家人仅剩宗瑜妈妈个,是她搬走邢学义遗物?搬去哪?她家里、还是邢学义家里?
宗瑛边想边拐进洗手间,隔着小门,外面有人小声议论:“以前研发室,现在药研院,两代领导,都死于非命,也太巧吧?更巧是,都在新药要上市之前死,简直邪门。”
“听说大老板昨天还为这个事情发飙,在公司里不要乱讲。”
“可都在传啊,又不是起头。”水龙头流水声歇,那人接着道:“发飙说不定是做什缺德事情心虚呢,鬼晓得。”
“老楼。”
“什时候?”
“傍晚。”陈叔叔说着往后靠,挨着椅背接着回忆:“那天下班,他匆匆忙忙回来,说是加班。因为只是在门口打个照面,没有细问。你问这些干什?老邢和你妈妈事故有关系?”
宗瑛交握双手:“最近听到些传闻,很好奇,所以问问。”
陈叔叔端起茶杯抿口茶,抬眸朝她看过去:“听到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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