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各自坐,那位做记录警官边整理物证及笔录,边颇为可惜地叹道:“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,为什拖到现在才讲呢?”
蒋警官道:“十几岁孩子,心里藏这大事情,忍到现在也是可怜。换成你,你也不敢说。”他说着拿过笔录,看向宗瑛,问她:“你要看吗?”
宗瑛开整夜车,面上疲意无可遮掩。
她渴望真相,但真相在眼前时,又难免心生怯意。
这份从个病危孩子口中掏挖出来笔录,鲜血淋漓。
主治医生沉着脸回道:“很不稳定,很不乐观。”
邢学淑顿觉头脑缺氧,蒋警官则问:“那大概什时候能够允许探视?”
不等主治医生回答,邢学淑扭头怒斥蒋警官:“探视什?!都这个样子你们却只关心什时候可以再去问!今天要不是你们来,小瑜也不至于会这样!”她几近失控,伸手就去夺蒋警官手中询问笔录,却被身后宗庆霖把揽住。
蒋警官往后退步,将询问笔录递给另位警官:“收好。”
主治医生回蒋警官:“什时候能探视还不好说,如果你们急,可以去会议室等会儿。”
宗二人;另外两名警察则为这份未完成笔录发愁;接到律师电话赶来宗庆霖阴着张脸,视线移向蒋警官手里询问笔录;邢学淑还未从刚才情绪中缓过来,却又陷入对宗瑜病情担心恐慌中,和宗庆霖样,她也关心那份笔录中,到底问出什。
走道里电子挂钟显示上午十点十分,宗瑛也抵达医院。
她停好车,撑起那把印有“9.14”和莫比乌斯环雨伞,穿过迷蒙阴雨,走进住院部大厅。
收伞进电梯,她本打算先去找盛秋实,却鬼使神差按20楼。
从1到20,不断有人进出,到顶层时只剩她人,电梯门打开,走出门,数双眼睛朝她看过来。
宗瑛言不发从口袋里摸出药盒,倒出药片,仰头吞咽,直到喉咙口异物感消失,她才转头看薛选青:“讲吧。”
薛选青心中也是百般滋味,她起身问蒋警官要来那台物证袋里手机,打开语音备忘录,道:“你漏听条,邢学义在车祸发生之后,打电话报警,之后留这段录音。”
她说着点开7月23日那条语音备忘,调高音
他说完重新折回病室,门也再度被关上。
走廊里三三两两护士走过,蒋警官看眼时间,想想笔录只差最后确认,便决定去会议室等,他转头问薛选青:“小薛,你是先走还是留会儿?”
薛选青说:“不走,除非有紧急任务。”她说着伸手揽过宗瑛后背:“去坐会。”
宗瑛顺薛选青意往会议室走,路过病房门口时,她察觉到邢学淑投来目光,是不再加掩饰愤恨与觊觎。
会议室比起走道更为封闭。
宗瑛显然未料到会遭遇如此阵仗。
她单手提着雨伞站在原地,身后电梯门重新关闭,只有薛选青快步朝她走去。
数日未见,无法联系,薛选青默不作声给她个拥抱,三秒之后,薛选青在她耳侧小声道:“做好心理准备,不过别怕,会陪你。”
宗瑛闻言,抬眸看向病房门口。
这时门被打开,主治医生走出来,他刚摘下口罩,邢学淑便迎上去问:“怎样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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