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,他们家人开心,但他们自己呢?与他们结婚女人呢?
季冕始终不明白这种固执己见家人想要究竟是什。说是为孩子好,但孩子真好吗?其结果只是他们自己得到安心,却害孩子也害个无辜女人,甚至于下代。这种伤害是终其生,也是延续,从个人身上扩散到群人身上,图不过是“随俗浮沉”四字而已。这何其悲哀?
季冕忽然感到很幸运,因为他小树从来未曾怀疑过他,也未曾产生过丝毫动摇。他那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安排,甚至除思念话,连多余疑问都没有。如果换成另个人,现在情况大概可以媲美世界末日吧?
想到这里季冕不禁莞尔,保证道,“是,会有办法,你只要安心拍戏就好。小树,以前说过些很混账话,现在想把它收回来。喜欢你没心没肺,希望在保护下,你辈子都可以过得没心没肺,什都不用担心。”
肖嘉树眼眶又红,揉着眼角很久没说话。
好。”
“小树,你和季冕想说啥说啥,当不存在,啊!”修长郁呵呵笑起来。
肖嘉树满肚子情话都不敢说,只能可怜巴巴地喊声季哥。
“没有通行证进不来,进来也不知道你住哪里。”季冕简单解释句,末低沉笑,“这就把他送回去。”
“过河拆桥、卸磨杀驴啊你们这是!”修长郁愤愤不平地抱怨,却也跟着笑开。他看得出来,这两个人是真心相爱,而且爱得很深很深,已经到离不开彼此地步。如果他是小树父亲,他定会祝福他们。只要不伤害到别人,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生活。
“好,快睡吧,当心薛姨闯进来检查。”季冕大概能猜到小树心思,他这会儿正感动着,害怕自己张口就会哭出来,丢脸。
“好,季哥晚安。”肖嘉树声音果然有点涩涩。
两人互相看着彼此,谁都不忍心先挂断,若非客厅传来响动,似乎是自家老妈起床,肖嘉树
送走修长郁后,季冕把手机放在挡风玻璃前支架上,带着小树在城里四处转悠。小树会时不时提醒他别盯着手机屏幕,要看路。两人边欣赏夜景边漫无天际地交谈,即便在如此困顿时刻,也未曾感觉到丝毫压抑或悲观。
个多小时后,肖嘉树小声道,“季哥,如果爱上人不是你,现在定很难熬。”不会有人像季哥这样,在事情刚爆发时候就迅速为他们将来做好准备。季哥就像片天空,可以为他挡风遮雨,也可以为他播撒阳光和雨露,而他真点也不用操心,似乎只要跟紧季哥步伐就定能走到幸福彼岸。
季冕知道小树想表达些什,笑容越加温柔,“这句话也是想对你说。”
肖嘉树抱着枕头笑嘻嘻地滚两圈,然后撅起嘴巴吻吻摄像头,“季哥,现在点儿也不担心,相信你定会有办法。”
般人遇见这种情况要会激烈抗争,要会担心爱人胆怯退缩,进而开始疑神疑鬼、患得患失。他们自己心先乱,意志也就被家人逼迫和劝说步步瓦解。很少有人能坚持到最后,他们要陷入抑郁,要向世俗妥协,随便找个女人结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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