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把切都弄好,薛淼便替他拉开房门,却见儿子正坐在床上发呆,眼睛和鼻子依然红彤彤,应该是刚才哭过,发现自己看过来,立刻把脸扭到边,僵直背影充满抗拒。
薛淼心下长叹,面色却更加冷硬,徐徐道,“别以为你耍点小脾气就会心疼,你要是不爱惜自己身体,可以把你送进疗养院里让专人照顾。到时候你不吃也得吃,不睡也得睡,天二十四小时地关着,看你能跟犟多久。”
“好好,你别说,小树还小,难免犯错,你好好教他就是。”修长郁连忙充当和事佬。
“没错,不用你们教!”肖嘉树梗着脖子喊道。
“随便你怎认为,等把你纠过来,你早晚有天会感谢。”薛淼冷笑声后离开。看见儿子伤心模样,她也难受。
修长郁梗半天才叹息道,“小树,你红得那快不是没有原因,就凭你早上起床时那场哭戏,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。”
“谢谢修叔。”肖嘉树哽咽道。
修长郁彻底服气,哭笑不得地打开房门,却又在转身瞬间换上担忧至极表情。作为娱乐公司老总,谁还不会演戏来着?
“小树怎样?”薛淼已经吃完早餐,正捧着剧本心不在焉地看。
“他同意去拍戏,但他只想演李宪之这个角色。”
修长郁连忙把托盘放下,反锁房门,回头看,发现肖嘉树已经撅着屁股把手机翻出来,虽然眼睛和鼻子还很红,表情却笑嘻嘻,这演技!想起淼淼明明伤心难过,却还是故作冷硬样子,他摇头道,“儿女都是债啊,你妈为你操碎心,你却点儿也不在乎。”
肖嘉树脸上笑容消失,正色道,“修叔,儿女是独立个体,不是债,更不是父母附属品。为让妈高兴,就跟季哥分手,然后找个女人结婚,们三个人会痛苦辈子。那活着意义是什,是作为个娱乐设施专门逗妈开心?很爱妈,也会辈子孝顺她,可不能为她牺牲掉自己幸福。”
修长郁不说话,他其实也明白这母子俩谁都没错,只是世界观和价值观不同而已。
季冕平静嗓音从话筒里传来,“修叔,让薛姨伤心很抱歉,但是无法苟同她做
“李宪之?”想起李宪之人设和结局,薛淼心里阵不舒服,冷笑道,“他想映射什,骂是女霸王,想把他逼死?倒要看看没季冕他到底会不会死。”
“淼淼你可不能再逼他,让他自己缓缓。把粥和包子热热给他端进去,好歹劝他吃点儿。”修长郁把早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,然后用托盘装好。
看着他忙碌背影,薛淼冷硬表情逐渐被恍惚和感慨取代,所谓物是人非不过如此。她原以为肖启杰是自己直追寻那个人,却从未在他身上发现她曾幻想过闪光点,到头来才明白,她爱上不过是个美好臆想。但终于有天,她在另个男人身上看见家影子,这个人却是从不把感情当回事修长郁。
果然这又是种错觉吧。薛淼很快就回过神来,交代道,“再弄碟醋,小树喜欢喝光汤汁后把薄皮蘸在醋里。”
“好。”修长郁立刻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碟子,倒点陈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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