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与此同时,她也为儿子越来越精湛演技感到骄傲。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说,儿子绝对是同辈演员中最出色,如果他能走上正途,将来成就绝对不会低于季冕。所以她更不能让季冕毁他。
另头,肖嘉树已经在拍摄区域站定,当场记打好板子,他立刻就迈开步伐往台阶上爬。他步步走得很慢,华丽而又厚重袍服被风吹动,显得翩然若飞,但他脚跟却在颤抖,仿佛身上压千斤重担,随时都会垮掉。走完段台阶后,他抬头往上看,巍峨宫殿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万丈光芒,却越发衬托出他脸色苍白。
他额角冒些汗,汗珠很细,不凑近根本发现不,但他依然觉得自己失态,本就布满惶惑眸子越发
第二天,肖嘉树和季冕戏份正式开拍,由于他们本来就是情侣,表演时情感自然很充沛,很多对手戏都是遍过,令导演十分省心。每到季冕上场时,摄像机后面就会站满年轻演员,有是来看热闹;有是来观摩演技;还有不服输,想暗中比较下自己和影帝之间差距。
但很快他们就发现,莫说与季冕攀比,就连肖嘉树演技也超出他们太多。
“OK,这条过!”场戏拍完后,导演冲肖嘉树和季冕招手,“下面这场戏说是李宪之初封太子,举行典礼。他慢慢登上台阶,前往太和殿接受册封,台阶两旁跪满朝臣,而他抬起头,仰望巍峨宫殿,心里没有豪情壮志,唯有惶然无措。他虽然性格懦弱,但脑子却十分聪颖,知道自己反抗不母亲强权和朝臣胁迫,而他父亲已重病缠身,护不他多久,所以他非常害怕。但他现在是太子,代表是泱泱大唐脸面,自然不能露怯,肖嘉树,这里你定要注意,在登台阶时候既要强作镇定,又要表现出内心恐惧,风度翩翩同时还要小心翼翼,明白吗?”
什既镇定又恐惧,既风度翩翩又小心翼翼,这多意思完全相反词堆砌在同个角色、同幕场景中,叫人怎去表演啊?周围年轻演员全都听愣,唯有肖嘉树频频点头,满脸笃定,“明白,知道该怎做。”
导演仔细看他眼,发现他是真明白,这才继续说戏,“当李宪之走到半时候,终于在朝臣中发现好友魏无咎,他心立刻就安定,遥遥看对方眼,见对方也微微抬头看自己眼,这才继续往上走。从这时候开始,他步伐变得坚定,也轻松,这种心情转变也必须通过肢体表达出来,明白吗?”
“明白。”肖嘉树继续点头。
“很好,”导演看向季冕,“你戏没什好说,跟群众演员块儿跪着去吧,当肖嘉树走到你所处台阶时就看他眼,眼神要隐忍克制。”
“好导演。”季冕温和笑。
“那好,大家各就各位,们准备开拍!”导演声令下,群演立刻跑到自己位置站定,只等肖嘉树走过时候陆续下跪。
薛淼捧着保温杯站在旁,表情有些疲惫,又有些冷硬。季冕和儿子连拍七八天戏,这足以让她发现他们感情是何等深厚,又何等默契。但看得越多,她想分开他们决心只会越强烈,因为再让他们发展下去,儿子恐怕就再也不能恢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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