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薛淼才会那样担心他爱错个人,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让他和季冕分开。但是现在,亲眼看见儿子化为团火焰把自己焚烧样子,她忽然就害怕……
“卡!”导演声大吼将她震醒,“肖嘉树,你真是好样!这场戏就该这演!虽然你没爆发,你没呐喊,但你无力与无望比呐喊还要打动人心!你看看眼睛,都红,这是第次在片场被演员感动!”
肖嘉树却并不看他,只是扔掉余下圣旨碎片,趴在石棺上凝望季哥。这场戏几乎耗尽他全部力量。如果同样悲剧发生在他和季哥身上,他也定会发疯。
“季哥,你还活着吗?”他哽咽道。
季冕睁开眼睛看他,嗓音十分沙哑,“小树,这都是演戏,当然还活着。们还有辈子要过呢。”
见将军苍白面容,终是不甘不愿地道,“他只留下句话——此生纵死无悔,盼来世再与陛下相见。”
纵死无悔,纵死无悔……这句话成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,让肖嘉树瞬间就崩溃。他苦苦压抑,苦苦等待,原以为辈子都得不到回应爱情,却原来早已经属于他。
只是他发现得太晚,切都来不及!为何会这样?老天爷为何要对们如此残忍?肖嘉树垂下头,滚烫泪珠颗颗往下掉,不断滴落在魏无咎苍白额头、脸颊、嘴唇……
可他再也不会睁眼,再也不会微笑而又克制地与他道声:“陛下,等臣回来。”
肖嘉树个踉跄便跪下去,双手死死抓着那卷圣旨,想仰天长啸,张开嘴却只发出破碎气音。他想爆发,想呐喊,可他却不知道,当个人悲恸到极点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丝力气,只有绝望团团笼罩着他,让他心若死灰。
“真吗?”肖嘉树眼睛眨就有颗泪珠掉下来,模样十分可怜。
季冕心如刀绞,却不能把他抱进怀里亲吻,只得低声安慰:“真,们不是李宪之和魏无咎,
他仰头粗喘,像只濒临死亡困兽,过好会儿才低下头,再次看向手里圣旨,竟疯狂大笑起来,边笑边落泪,边笑边摇头,然后蓄积起最有丝力量,将圣旨狠狠撕碎。
导演盯着监控器,整颗心都揪起来。他原本以为如此需要爆发力场戏,肖嘉树至少得NG十几次才能过,却没料在走入灵堂瞬间,他就入戏。他就是为爱痴狂李宪之,终于在死亡面前彻底崩溃。
他边大笑落泪,边狠狠撕碎锦帛画面那样具有冲击力和感染力,让旁观人无不为之动容。为他配戏老仆红眼眶,守在灵堂外将士红眼眶,就连身在戏外导演和摄像师也都眉头紧皱,心情压抑。
但感受最强烈除躺在棺中季冕,还有站在人群外薛淼。她太解儿子,所以她早就知道,儿子性格与李宪之如此相似。由于太天真纯粹,所以他们感情会像团烈火,灼烧别人同时也灼烧自己。如果没人阻碍,这火焰只会深埋在他们状似温柔可爱表象下,慢慢烘烤淬炼,却永远不会熄灭。
但如果把他们逼急,这团火会像熔岩般喷发出来,毁灭切。他们有时候很坚强,有时候又很脆弱,爱上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呵护着,否则会造成辈子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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