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他走到隔间,淡淡道,“修叔,别打,们还要赶三点钟飞机。”若非碍于孝道,他也想为母亲狠狠揍父亲几拳。
“老子从来没见过你比更无耻人,肖启杰,以后不准你接近淼淼和小树,不然见你次打你次!”修长郁这才罢手。
肖启杰整理好凌乱西装外套,哑声道,“小树是儿子,你凭什不准见他?”
“这多年来,你照顾过小树吗?你对刘奕耒付出恐怕都比小树多吧?你还让陈曼妮弟弟代替你去照顾小树,你脑子到底是怎想?小树没被他们害死都算万幸!对,当年那起绑架案你仔细调查过没有?该不会是陈田和陈曼妮里应外合干吧?”修长郁只是随口说,肖启杰却浑身都僵硬。
肖定邦眼底划过抹戾气,却到底没说什,催促道,“父亲,该走。”以往他都是叫
却点也不介意,轻笑道,“幸好有先见之明,和你离婚,不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。肖启杰,遇上你算倒霉,反正俩婚也离,以后各走各路吧。小树和季冕事是征得同意,你没资格管。你要管就去管陈曼妮和刘奕耒,这次事如果是他们做,会让他们身败名裂,你赶紧回去找人帮他们公关,要不然就来不及。”
肖启杰哪里还顾得上刘奕耒母子俩,恨不得给薛淼跪下。他宁愿薛淼恨他,也不愿她做出副什都不在乎模样。他正准备去拉薛淼手,却被修长郁拽住领带拖到隔间,狠狠揍顿。
肖嘉树捏着父亲和陈曼妮母子俩照片流眼泪,心里难过极。对父亲来说,自己和母亲才是外人吧?那个家,他再也不想回去。
季冕不断替他擦泪,柔声道,“别难过,你要是难过,妈只会更难过,她现在很需要你安慰。”
想到母亲,肖嘉树立刻坚强起来,胡乱抹掉眼泪,把薛淼抱进怀里拍抚,“妈,没事,你还有呢,以后会好好照顾你。让季哥买栋大别墅,们家搬到块儿住,养群猫群狗,白天你忙着拍戏,晚上就回家撸狗吸猫,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充实。你点儿也不显老,以后还可以找个帅大叔结婚。你不是问同不同意你二婚吗?同意,只要那个人像样爱你,举双手双脚同意。”
薛淼被儿子话弄得哭笑不得,揉着他脑袋说道:“为什不是你自己买大别墅给住,要让季冕买?你真当自己是小媳妇啦?”
肖嘉树顿时哑然。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,季哥是他爱人,他依赖他不是理所当然吗?
季冕低声笑起来,若非场合不对,真想把小树抱进怀里吻个够。
看见温情脉脉三人,肖定邦感觉自己仿佛是多余那个,无论怎样都插不进去。可是,那是他家人啊,哪怕嘴上不说,他也早就接纳薛姨和小树。若不是小树遭遇绑架,而薛姨自始至终未曾责怪过他,他恐怕到现在还恨着他们吧?父亲到底是怎想?为什要让他们背负这切?
巨大愧疚感堵在心头,让他呼吸困难。他原本是来带小树回家,还准备勒令他和季冕分手,但现在,他似乎已经失去管教小树资格。不,应该说整个肖家,包括父亲,都已经没有权利去过问薛姨和小树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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