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
处处划下去：“没有堆满骆驼骨架
百米沟渠、没有这条东南进西北出穿越线，龙城形状也不是斜三角……
说得够明白
吧？”
够明白，操你大爷。
叶流西在沙发上坐下来，抱歉地笑：“这事是不对，真特别不好意思，也不是故意……这样，你就说你想怎
解决吧。”
认得这干脆，还笑得这好看，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是有道理——明知道她满嘴鬼话，都不好发脾气。
他要是再不依不饶，她定会很恳切地说：昌东，都已经道歉，你还想怎样呢，你个男人，怎这较真呢。
叶流西脑子转得飞快，眼神真诚：“雅丹形状本来就千奇百怪，说像烽燧台也不稀奇啊，再说，指是大致方位……”
“那好，你再指次。”
叶流西沉吟下，觉得昌东是在诈她。
她要是改位置，那就着他道儿：昨天指那，今天指这，不正说明她根本不知道方位吗？
只是没有烽燧台而已。
昌东抬眼看她，她皮笑肉不笑：“昌东，做人是不是该守时？”
昌东点头：“那做人是不是该诚实？”
“什意思？”
“那张照片，真是你拍吗？你真去过龙城吗？”
说完，屈指在她膝上磕磕：“放下。”
腐脑，给东哥带早饭。”
叶流西说：“哦。”
肥唐被她“哦”出身鸡皮疙瘩，电梯里空间小，有她在边上呼吸，他觉得特不自在，又觉得时间过得太慢。
终于到三楼，还得让她先走。
叶流西朝他伸手：“豆腐脑给。”
昌东把那张照片摊出来：“已经知道孔央在龙城，但你，确实不知道具体方位，也就是说，不需要你。”
“可以自己去，大不在库尔勒住下来，每隔段时间就进龙城，划区划块去找，龙城面积3500平方公里，花上个两年，足够。”
“所以，你说说看，
于是还是指同样位置：“就是这。”
昌东沉默会，说：“挺聪明啊。”
叶流西嫣然笑，可惜没笑完——
“……头次见到心这大，至少做点功课，去网上查点资料都没空吗？”
他拿起笔，划掉那处路标：“龙城没有汽油桶路标。”
鬼使神差，叶流西居然下意识照做。
昌东从她身侧绕过，进客厅倒水，叶流西跟出来，眉头微蹙：“是不是有什误会啊？”
有种人，不见棺材不掉泪，昌东坐到沙发上，把张纸推过来。
是昨天他画龙城路线图，叶流西觉得不妙：是自己说方位有问题吗？
果然，昌东指指烽燧台位置：“这张图里，故意画错个地方，龙城没有烽燧台。”
谁带给昌东都是样，肥唐赶紧把袋子递给她，叶流西拿手指头勾着，经过垃圾桶时，手指松，豆腐脑准确无误地砸开翻盖，进去。
肥唐及时刹住脚步，决定不跟过去：早上空气好，再四处转转吧。
——
门没关，虚掩，叶流西推门进去，在洗手间找到昌东，他正刷牙，嘴牙膏白沫，眼角余光瞥到她进来，咕噜漱口，又拿毛巾擦擦嘴角。
想出来时候，叶流西身子倚住边门框，腿抬，踩住另边门框正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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