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。”
叶流西觉得他语气有点不耐烦，有必要为自己说句话：“
也就是最近手头紧，宽裕
时候，也挥金如土。”
她是对“挥金如土”这个词有什
误解吗，昌东实在忍不住：“你知道想挥金如土，得多少钱吗？”
叶流西说：“
昌东摁住他脑袋，把他推出去
。
都说聪明脑袋不长毛，肥唐真是白白发际线褪那高。
——
万事俱备，临出发时候，叶流西过来跟昌东做确认。
“上路之后，吃饭喝水应该是包吧？”
昌东打断他：“帮打个手电，检查车底。”
肥唐应
声，拿强光手电，兴冲冲跟上来：他今天真是智商爆表，故意在叶流西面前透露自己是做古玩，她果然就问起兽首玛瑙，这足以说明问题——她定有这东西，不然干嘛问呢。
昌东把地垫推进车底，手把住边杠，后背贴地，麻利地滑进去。
肥唐艰难地撅着屁股探头进来，手电光在车底晃来晃去：“哪呢？照哪啊？”
昌东眼睛盯着盘护板，扳手在上头哐哐敲两下：“肥唐，看在大家认识份上，提醒你，叶流西已经怀疑你，别惦记她东西。”
昌东计划是直接西出，横切雅丹三垄沙魔鬼城，擦着库姆塔格沙漠边缘，进罗布泊湖心。
他大早就起来看天，其实心里清楚好天气和好行程并无直接关联，习惯而已。
吃完早饭，做装车和行前检查。
物资装备分在他和肥唐两辆车上，肥唐车吃重吨多，他还要更重些，至于叶流西车，他根本也没指望：面包车底盘低，估计最多撑天就会托底瘫痪，到时候就直接扔在那，回程时候再想办法拖吧。
装完车，昌东给每辆车做最后检视，这时候是能者多劳，不能者闲聊，肥唐凑在叶流西身边，口个“西姐”，聊得分外热络。
“包。”
“汽油呢？还要再给钱吗？”
“暂时不要，后备油箱都已经装，沿路可以小补。但到罗布镇上需要再加次。”
叶流西觉得自己钱保不住，她车排量小，加满还要小五百呢，越野车更吃油，上千上千地计。
“你买那些装备，”她强调，“都不要，就是使用，给钱，够使用费吧？”
肥唐说：“怎可能！”
“东哥，你不解情况，是她主动问，才讲……”
昌东说：“巧合这种事，最多次，再多就刻意，你这都几次？”
“她去西安，鉴玛瑙杯，没隔两天，你从西安来，你是做古玩，你知道这玩意值钱，你搜过她车，你还要跟她进戈壁，她不怀疑你，难不成当你是上天安排缘分？”
肥唐说：“……哈？”
昌东过去时候，他正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说到这个兽首玛瑙，那是绝世孤品。它造型其实不中国，是中西亚波斯风，专家推测是从丝绸之路过来，西域国进贡给大唐国礼。但是也不好说，如果是国礼，史书怎不记载呢对吧，所以说来历成迷……”
“那价钱海去，国家都舍不得它出境展览，据说价值半个香港……”
昌东说：“聊什呢？”
肥唐这才看见他：“东哥，西姐知道是做古玩，跟打听下，就给她讲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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