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
欠身，发现人在车前头背对着他趴着，那扭曲
姿势，也幸亏是在此时此地，别处见到，他会当成是专业碰瓷。
昌东耐住性子。
五分钟过去
，她没声息，不挪不动。
昌东忍不住揿下车窗，探头出去吼她：“叶流西，你干什
？”
叶流西冷冷回答：“睡觉。”
他扯扯领口，转身上车，撞上车门时用力，扇起边上沙，像有风起。
叶流西叹口气。
昌东骨头比想硬，不吃她恫吓，她虚心改过，态度变好，又说她不要脸。
她还是喜欢肥唐那样，后颈被揪住，脸都白，直叫她姐：“姐，姐，有话好说，别动手行吗……”
那个被她脱光男人也不错，绑他时候，在床上挣扎如待宰鸡，干嚎说：“美女，钱都给你，别要
命，保证不报警……”
他挪下身子，让自己在她钳制下倚得更舒服，也没反抗意思：“还是那句话，买卖不成仁义在，每次说僵就翻脸，真就不给大家留点余地？你这笃定以后不会有事求到？”
有吗？叶流西想下。
再然后，她忽然松手，还很好心地帮他把变形领口抚抚，仰头莞尔：“昌东，你帮拖个车呗。”
什……走向……这是……
昌东用好几秒才反应过来，他仰头看沙坡高处。
这个女人，像条蛇，蛇信子嘶嘶，不放过人脑子里每个角落，连积垢都要舐干净。
昌东回答：“时恍惚。”
“掐点恍惚？”
“那有人还掐点失忆呢。”
叶流西恼火：“昌东，你别以为对你和孔央事感兴趣，你搞清楚，们两个人，不是萍水相逢，挎包相机里女人照片，是你死女朋友，为这个才找上你！你隐瞒任何事，都在挡路。”
“你不知道这个温度，不能露天睡吗？”
叶流西答得断断续续，语气风凉：“有什办法……车陷……床在车里……走回去那远……”
昌东忍住气：“你不会朝
人家这才叫听话、上道、好相处，昌东这什男人，难伺候。
她觉得没劲，时间又无处可去，索性屁股坐下，想想还是气难平，头躺下来。
沙子细软，味道还挺好闻，白天余温已经散，渐渐转凉，要她拿体温去捂。
昌东准备休息，调完座椅靠背，抬头不见叶流西。
心里沉下，觉得这女人神出鬼没。
月亮微光下，两行深浅洼窝，那是下行脚印。
难怪她过来，他都没听到车声，原来是陷车。
老天难得这配合他，昌东冷笑：“你对不起都没说声，凭什帮……”
“对不起啊。”
昌东差点气笑，顿顿凑近她，说：“叶流西，你要点脸，别跟说话。”
道理昌东都明白，但钓鱼慢下饵，你都只说三分话，要别人掏心掏肺？
他加重语气：“时恍惚。”
说完，转身想走，叶流西出手好快，单手揪住他衣领，另手推住他肩，膝盖抵住他腿，把他狠狠撞到车身上：“你什玩意儿啊？”
昌东没提防，后腰硌得生疼，也真新鲜，这招，只有他对别人用，印象中没两次，气急才上手，现在换自己，还是被个女人。
低头看，衣领都被拽没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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