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走
约莫半个来小时，到达目
地。
风大，昌东带叶流西避在临近土台后，探头去看，大致数数，连灰八在内，九个人。
土台群里灯光乱晃，
切都粗糙，但井井有条：几柄铁锨顶上绑揿开手电，挨靠在不同位置，把场子照得雪亮，灰八是监工，安排两个人爬到高处放哨，剩下三人组，分两组，轮流干活。
时间，除风声，只剩下铁锨劈砍土台声音，以及灰八时不时呵斥：“慢！慢点，别把棺材面划拉坏，没看到有小画儿吗？有画就是艺术品，值钱！”
昌东紧盯着前头人，随口应声：“嗯。”
“有男女，深夜去跟踪队人，男速度快，女落在后面，跟着跟着，女突然被什
东西拖走！但男不知道，还直往前跟……”
昌东猝然停步，叶流西没留意，险些撞上他后背。
她啧啧：“是不是怪吓人？还有更吓人，就是男身后直有人跟着，他还以为是那个女人，但其实不是……”
“手。”
叶流西仰头，看到他往各个方向查看，然后放低重心，很快滑窜下来：“这边。”
灰八他们走得并不快，路晃晃悠悠，没几分钟，两人就吊上尾，并不靠近，只远远跟着。
叶流西这才问他：“练过？”
昌东没立刻反应过来：“什？”
叶流西伸出手指，比划个往上动作，说：“咻……”
白龙堆怪事，定不是无关紧要，昌东问肥唐：“灰八他们都去？”
“都去，悄悄走，不想让人知道，大帐里留两三个人看家，
说撒尿，溜出来……东哥回去。”
昌东叮嘱句：“晚上要小心点，这里不是很太平。”
肥唐嗯声，缩着脖子走，没敢看叶流西，被她教训之后，他总有点怕她。
昌东转头看叶流西：“看看去？脚好走吗？”
昌东看得分明：那个所谓棺材，位置在土台
“哈？”
昌东伸手出去，和她掌心对覆，然后握住：“胆小，怕待会身后跟真是乱七八糟东西。”
叶流西目光从两人交握手上掠过：“说到手，又想到个，就是男直拉着女人手，其实……”
昌东狠攥下她手。
她终于不讲故事。
“玩过阵子跑酷，说到打架功夫，只是二流，比不上全国三届武术冠军。”
全国三届武术冠军……
叶流西觉得挺耳熟，她肯定在哪听过。
灰八他们停停走走，偶尔在土台边找记号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总觉得这里风更猛，雅丹群间穿梭回流怪声也更诡异，叶流西几次回头去看，冒出个想法，心里毛毛，觉得光吓自己不好。
“给你讲个恐怖故事啊。”
叶流西已经提刀在手上：“不好走又怎样？你又不会背，自己克服吧。”
昌东想笑，又觉得她说得也对：谁大半夜跟踪别人，背上还背个啊。
——
晚上不比白天，不好查看地上痕迹脚印，灰八他们走有阵子，出营地，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，昌东说：“你等下。”
他环视下身周，几步冲到个土台边，长臂上攀，脚下借力，身子轻得很，几个纵窜，就站到土台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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