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突然发现，路边出现
s235省道
里程碑。
到省道！
肥唐激动地差点哭出来，暗色省道路面在戈壁盐碱滩间延伸而去，白龙堆雅丹还在，但
昌东说：“豁牙刚不是说很清楚吗，你有那个胆子，你留。”
说着踩下油门，孟今古见车要加速，赶紧撤手，呆呆站在
边，在车后视镜里越去越远。
昌东舒口气。
叶流西有点奇怪：“怎
？”
“灰八他们尸体不见，棺材也不见，或者说，昨晚
们到过那个地方，整个儿不见。”
豁牙抬眼看他，舔舔干裂嘴唇，顿顿嘿嘿干笑起来：“是，没找到，三个人，都没找到，昨晚留下记号也没，血也没有，棺材也没有，也没有那个挖开土台，都没有。”
“看在大家个锅里捞过汤份上，劝你句，赶紧走吧，再不走，下个稀里糊涂没，就是咱们……”
他搡开昌东，扬脸，面色重又凶悍：“收不完就算！带上命就行！”
昌东退开几步，看之前人气最旺大帐瘫成片狼藉，东西迅速装车，四辆车，来时满座，现在人数少近半。
车子缓缓驶离，豁牙坐头车，临出营地时又刹住，揿下车窗，狠狠冲着营地吼句：“老子这次做件好事，提醒各位，赶紧走，别他妈以为这儿是度假村！不然连怎死都不知道。”
。
又在周围找找，前天看到那些弯折车辙、两道碾入土台下诡异胎印，都没。
回到营地，豁牙那群人已经回来，居然正在拔营，动作粗,bao，大掀大翻，扬起土尘甚至波及孟今古营地。
东北驴友加入之后，乔美娜觉得己方人多，气焰明显高涨：“喂！能不能小点动静？有点素质行吗？”
豁牙跟没听见样，只是嘶哑着嗓子吼：“快！快点！”
叶流西明白：“你想让人离开那个地方……他们会跟出来吗？”
“会，孟今古不喜欢担责任，习惯搭伙做事，又好跟风，两拨人都突然走，他会走。”
——
不知道豁牙他们是往哪走，昌东出白龙堆之后，直接续上哈罗公路，走段搓板路之后，路面渐渐平稳。
肥唐路大气都不敢喘，死盯前车，生怕个走岔就和昌东失散——
说完挥手，车子绝尘而去，没再回头。
因着这突如其来出，营地里有片刻安静，过会，孟今古纳闷地看：“哎，老板，是看错吗？他们人是不是少好多啊？”
昌东心里有打算，他大步回到车边，让叶流西上车，又吩咐肥唐：“马上收拾东西，开车跟走。”
肥唐毫不迟疑，小跑着奔向自己车。
眼见第二拨人紧跟着拔营，孟今古真慌，也顾不上和昌东直不大对路，小跑着过来，硬扒住半开车窗：“怎回事啊？前两天又刮风又刮沙，现在难得遇上个好天，怎都走？”
昌东看向叶流西，她摇摇头，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回事。
昌东下车，大踏步向豁牙走去，豁牙跟没看到他样，血红眼，脖子上条条青筋梗起：“快点，别他妈磨叽！”
昌东攥住他胳膊，大力把他拖到边：“是不是没找到灰八尸体？”
豁牙僵下。
“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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