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头很细，像被轻蛰
下，并不很疼，叶流西松手，看自己
血慢慢被针管抽入。
他抽得不多，很快拔针，拿干净棉球让她摁住针口，叶流西看那小半管血：“这样血味道不好散出去吧？你可以煮煮。”
“前两次你
想让叶流西出点血容易，又很难。
容易是她口就答应。
难是，她不愿意往自己身上下刀，又嫌把旧伤伤口撑裂太疼：“要不你气
吧，气吐血不疼。”
昌东没理她，急救箱拎出来，翻出次性抽血针头和针管：“手拿过来。”
叶流西没话说，左手伸过来：“快点。”
“加上风和沙，就可以召唤出玉门关，地点不限，罗布泊范围就可以，时间……多半是深夜，是这意思吗？”
也不是很确切，昌东犹豫下：这几天，白龙堆天气虽然总体平和，但有两个晚上，还是刮过风沙，然而都没什
异样，安然度过。
他说：“可能还缺些什，们都回忆下，怪事出现当天，你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……特别事。”
叶流西冷笑：“们这些天都在起，身上哪有发生什特别……”
她没好气地翘个二郎腿。
车司机，在帐篷里听见车声，伸出头看，佩服得五体投地，巾帼不让须眉，孤身顶着风沙开夜车啊！不禁自惭形秽，准备撒泡尿缓解心情，哪知道这路最恐怖事就在这里发生……”
肥唐给昌东解释：“这人路上看到有个美女司机拉货，不过货车慢，他就超车。后来夜半扎营，那辆车又撵上来。”
昌东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节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那人第次看到时候，觉得女司机长得很漂亮，就偷拍张，但是怕被发现，只拍到背影。东哥，这要搁着从前，肯定认不出，但是吧，那女司机穿着打扮，跟灰八册子上那张西姐，很像……”
明白。
昌东执起她手看，她皮肤白净，血管比较细，属于不容易扎针类型，在手背上轻拍两下也不见明显，叶流西好像也猜到：“昌东，你要是敢戳又戳，就……”
昌东伸手环住她腕，用力攥，她手背上主血管因为血液末梢流动暂阻，立时稍稍凸起。
“右手握左腕，像这样攥住，让你松你再松，不然戳又戳，都是你自找。”
叶流西攥住手腕，叹口气：“昌东，你挺烦。”
昌东低下头，拿酒精棉球擦擦她手背，仔细找准入针点，动作尽量轻地下针：“你不说也知道……好。”
昌东目光下垂，正落在她翘起脚踝上，那里，白色胶带纱布隐约可见。
叶流西顺着他目光看过去。
顿顿才说：“这也算？玉门关是苍蝇吗？闻到血腥味就往身上扑？”
“也算。”
——
圆领白T，下摆塞进牛仔裤，高到小腿肚牛皮靴，藏式宽沿皮毡帽，相似身形，货车司机——这多巧合，没谁。
——
和肥唐定下交接物资时间地点之后，昌东把事情跟叶流西说。
叶流西也觉得是自己，她窝在帆布椅里看昌东：“所以呢？”
昌东说：“在逐步缩小范围，想找出怪事发生时，有哪些共通元素——之前是风、沙，现在可能还得加上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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