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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往回走段之后,掌勺再次撒泼,这次闹得更厉害,抱着昌东腿死活不放,昌东手电打向前方,还能看到不远处刚刚拖拽掌勺时留下那行长道子。
等他好不容易摆脱掌勺,叶流西已经在那里看很久。
眼前土台分布跟那晚几乎完全不同,昌东觉得奇怪:“是这儿吗?”
叶流西拿手电光示意下地上:“是。”
叶流西嗯声:“那跟着走吧,看看那个皮影棺还在不在。”
昌东也是这想法。
三人继续循着方向走。
掌勺路都不吭气,只中途忽然赖在地上死活不走,叶流西踹他两脚也不奏效,叶流西没办法,喊昌东帮忙,把掌勺往前拖拽十来米远——大概是在地上磨得太疼,掌勺又乖乖爬起来自己走。
再走段之后,昌东觉得有些不大对: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记号。
叶流西想想:“要带上吧,如果这趟出去能发现皮影棺和灰八尸体,也许他现场受点刺激,能说出点新东西。”
昌东犹豫下,觉得这样挺残忍。
叶流西总有歪理:“反正他都傻,再吓傻点也没差别,说不定歪打正着,负负得正,又吓正常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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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车,昌东带路,叶流西绑掌勺双手,拿绳子牵着跟在后头。
风沙越来越大。
昌东把帐篷收起,所有人进到车子里,掌勺蜷缩成团,瑟瑟发抖。
昌东翻出强力手电、面罩、夜视风镜、都是事先按三人份备好,还有两件软壳防风衣,黑色。
叶流西戴好面罩和风镜,把软壳拈起看:“哪件牌子好点?”
“袖子上有臂袋那件……”
昌东看到个长方凹印。
没错,这样盐碱地,或许很难留下脚印,但那天晚上,皮影棺重重落地,以棺材重量,留下凹痕会像车辙印样,长时间内很难消除。
昌东闭上眼睛,以这个凹痕为方位基准,脑子里勾画出那晚棺材位置、人员站位、以及灰八三个人尸体
叶流西也是同样疑惑:“那天晚上,们跟踪灰八,没走这久吧?”
昌东看表,那晚跟半个多小时,但现在,走近个小时。
他仔细回想这路,忽然盯住掌勺:“刚刚他耍赖不走,是多久之前?”
“十五……二十分钟这样吧。”
“往回走,应该就在他耍赖地方。”
掌勺比较喜欢昌东,他话不多,也从来不对人讲重话,叶流西不样,她没什耐心,稍有违逆,瞪二骂三踹,掌勺被踹两次之后,老实得跟圈养鸡似。
昌东努力回忆那晚跟踪灰八时走过路线,且走且停,手电遍遍在沿路土台半腰处逡巡:如果没记错,灰八他们当日,是循着记号走。
又次手电光过去,昌东忽然看到个刷在土台上红漆箭头。
他心里跳,脱口说句:“出现。”
豁牙撤走时候,明明跟他说“记号都没”。
她拿过来穿上。
昌东看她眼,叶流西真是挺颠覆他认知:从前带队,他挺烦那些先己后人人。
但对她,他好像都习惯。
叶流西拿圈绳把头发拢起,示意下掌勺:“他呢?带还是不带?”
“留下吧,车上比较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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