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
次在她脸上看到类似
表情，还是在她炖汤时候。
叶流西这个人，安静下来，会显得特别寂寞，昌东倒情愿她闹腾些。
他走过去，拿过两张塑料凳，张自己坐，张搁买水果。
“吃水果吧。”
又示意
下洗衣机：“
衣服快洗好。”
昌东把衣服塞进滚筒，揿自动洗衣，上个客人设置洗衣时间是45分钟，他默认沿用。
算算时间，回房再下来取太麻烦，不如出去转圈，等衣服洗好再回来，顺路带上楼。
他信步出酒店。
夏季来时候，这里会有夜市，很热闹，不输给回民街和敦煌夜市，但现在，空气干燥，连走几条街，都安安静静。
遇到个还在开水果档，买点葡萄和香梨，店主个劲地向他推荐哈密瓜：“瓣也可以卖啊，甜甜香香，或者帮你削成块，装盒，牙签插着吃。”
流西抱着烧水壶站在门口。
昌东关掉剃须刀，看她半天：“又找到工作？”
“兼职，明天这层做房，顺路给你送壶。”
她径直进来，拐进洗手间给水壶加满水，然后找到插座插上，昌东剃完须，洗掉脸上泡沫，又拿毛巾擦干。
等会，电水壶正常运行嗡嗡声传来。
叶流西嗯声，从葡萄上掰下个岔串，每颗都细细拈剥掉皮，然后送进嘴里。
灯光昏暗，洗衣机滚洗节奏单调沉闷，昌东洗好，在晾架上把衣服晾起，又帮叶流西设置，她用不来这种触屏洗衣机，问她时，她不想等太久，选15分钟快洗档。
反正时间不长，昌东陪着她等完，出来时候，路过前台，透过落地玻璃，昌东看到停车场，下意识说句：“肥唐还没回来呢。”
叶流西嗯声，说：“大概发财吧。”
昌东买盒。
回到酒店，看看时间，还差七八分钟，忽然觉得烦，不想再等：大不把洗衣机给关，衣服捞出来拧拧干就行。
他在走廊尽头拐弯，忽然看到叶流西。
她坐在塑料凳上，抱着洗衣袋衣服，很专注地看滚筒里衣服翻来翻去，刚洗好头发湿漉漉，很服帖，头发尖梢处还有水珠滑落。
其实没什
好看，白色洗衣泡沫打在玻璃面上，又很快被新轮翻洗给卷走。
叶流西麻利地收起旧水壶，临走时，忽然想起什：“你要洗衣服话，楼下有洗衣机，公用，洗衣粉洗衣液都有，就是得自己操作。”
——
昌东自己把内裤袜子给洗晾在屋里，剩下大件衣服，拿洗衣袋拎下楼。
洗衣房位置很偏，问前台，才知道要进工作间，在条走廊尽头拐弯处——大概是当初造酒店时规划得不好，留下这不尴不尬空间，所以做自助洗衣房。
灯光很暗，里头只有台滚筒洗衣机，旁边有几张摞着塑料凳，角落台子上放洗衣粉洗衣液，搁着几本杂志，另有个室内晾衣架，上头晾几件工作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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