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嗯声。
“早上怎都不停下?干爹还准备鞭炮,们这儿习惯,出大远门前放挂鞭,吉利。”
“赶时间。”
丁柳倒是知情识趣,看出昌东冷淡,笑笑,缓缓关上车门,叶流西注意去看高深:他明显松口气,舔下嘴唇,又拿手背蹭蹭人中。
昌东有句话说得不对,搭台唱戏,戏里戏外都起波澜,想不搭理还真挺难。
头车停,后面长溜都停,那辆吉普指挥官这才找着机会往前超,估计路前不前后不后,憋屈坏。
肥唐从车窗里探出头:“西姐,怎停车?”
叶流西没好气:“热!”
“不热啊。”
叶流西摸起块石子,作势要扔,肥唐脑袋倏地缩回去。
“没什好说,说多累。”
他专心开车,目不斜视,帽檐在眼睛周围打下阴影,下巴周围,仔细看,有淡青色胡茬微冒头。
叶流西说:“你该刮胡子。”
昌东伸手摸下下巴:“今天刮,明天长,男人胡子比头发长得快……看起来别扭吗?”
他转头看叶流西眼。
,寻访奇人异事,那这多年下来,经历奇事和积攒故事都不会少,柳七当年,不过是个捉蛇,对神棍来说,还真算不上特别,他未必还记得。
“这样,你再发条,就说你在玉门关外,白龙堆里,挖到口棺材,里头是穿着唐装皮影人,共九个,再把那首‘披枷进关泪潸潸’歌谣也发过去,条写不下就分两条发……他再不回复,就算。”
十多年,难说个人爱好会不会发生改变。
但如果神棍还是如当年,有着为个传说故事就跟老人家比手画脚交谈整天耐心话,应该……会回复。
——
她坐回副驾,昌东候着她系好安全带,发动车子。
手台里忽然传来肥唐声
吉普指挥官跟昌东车并肩停,叶流西听到开车门声音,转身去看,愣下。
里头坐着个十七八岁女孩儿,皮肤白净,清汤挂面,眼睛细而略弯,眼尾稍长,笑起来挺勾人,穿白色粗针毛衣,黑色牛仔裤,脚蹬白色板鞋,头发上还别个带黄小鸭头亚克力边夹。
和周围切,荒凉公路、贫瘠戈壁山,还有粗犷车驾,格格不入。
她跟昌东说话:“东哥。”
居然是丁柳。
叶流西摇头,目光下意识避开,感觉有些微妙:她觉得这样刚刚好,不知道摸上去什感觉,应该会微扎,如果蹭磨脖颈话真是要命……
她有点不自在,伸手去理头发,指腹蹭到耳根微烫,赶紧拨头发盖住。
车里忽然有点闷,叶流西说:“停下吧,下去透口气。”
昌东靠边停车。
叶流西下车,拿手扇风。
第二天早10点,两拨人在天山客酒楼门口汇合。
丁柳那头两辆车,辆是吉普指挥官,这车身躯庞大,线条锋利,在某些玩家眼里,仅次于悍马,另辆车普通,只是跟过去认路,方便后续送补给。
昌东车子开近,并不停,只揿下窗子,手臂招招示意跟上,然后直接掉头上路。
肥唐紧跟而上,后视镜里,对方两辆车明显没反应过来,过好会儿才驶上来。
叶流西看昌东:“都不说下去打声招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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