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流西叹气。
手台里，肥唐在放歌，自己还跟着哼。
“喜羊羊，美羊羊……别看
只是
只羊……”
叶流西没好气：妈
，把他从宠物狗往狼调教，现在才坦白自己是羊。
昌东关掉手台。
肥唐也紧张地盯着手机看：“是啊西姐，买卖不成仁义在啊，好不容易才通过好友申请，别把给踢
。”
叶流西说：“……多大点事，申请个新号再加呗。”
——
继续上路，昌东路都沉默，和丁柳他们重新汇合之后，他放肥唐下车，然后和叶流西换座：“你帮忙开段，要想点事情。”
叶流西坐上驾驶座，低头扣紧安全带，随口问句：“开车不能想吗？”
“这还不危险吗？进去就再也见不到朋友，可是有很多朋友。”
肥唐在边上撇下嘴：这人这
高冷，又不讨喜，居然还自称“有很多朋友”，他那些朋友也真是口味很重。
神棍能提供，也就这多。
“不认识你们，但既然通过柳七找到，也算有点缘分，知道，都跟你们说……能问下，你们想干什吗？”
昌东没吭声，倒是叶流西，忽然凑过来，字正腔圆：“进关。”
但再问是什大功德，神棍就不知道。
“有传说，越传知道人越多，但这种，越传越少，就像罗布泊常说水尾，水流流到尽，说绝就绝。记这两页，就是从水尾抢下最后两滴水，估计现在都没知道。”
这语气，听着挺骄傲。
昌东问他：“为什让们别管，又说太危险？”
神棍说：“首先，没两把刷子，别碰这些事……”
“说，你听，不用看，看路就好。”
叶流西斜乜
“开车要专心。”
叶流西没敢提自己经常边开车边听戏还同时忙东忙西事，心里觉得他太死板，转念想，又觉得这样人挺给人安全感。
黑色山茶这事，真挺毁昌东，他其实足够仔细，点都不大意。
但估计洗不清，不是因为没底气，而是因为那些对他口诛笔伐人，早不关心这事。
落井下石容易，只要扔块石头，捞起来却要弯腰涉水，所以很多人不捞，只当没扔过，反正有水盖着。
神棍说：“那怎可能……”
叶流西手揿掉电话。
昌东和肥唐都看她。
叶流西奇道：“干嘛，这人拽得二五八万，听就烦。再说，他不是说，知道都跟们说吗，肚里都没货，还跟他废话干嘛。”
昌东说：“你就这确定……以后不会再要他帮忙？”
叶流西在边上哼声。
“其次，有个说法，说玉门关和阳关对生，本应叫‘阴关’才对。那些披枷进关人，再无踪迹，其实是进关之后，阴阳断绝，再也没有人能够出来。”
昌东说：“那皮影人……”
神棍强调：“请注意重音，落在这个‘人’上，皮影人能叫人吗？关内真人是出不来，出关步血流干呢，而且，如果最初设这个关口用意是隔绝，你觉得外人可以随便进吗？”
“哪怕是机缘巧合进去，能出得来吗？反正打听那久，从没听说过后来有谁再进去过。这说明，有两个可能：要进不去，要进去，再没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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