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来得及答话,就听到外头风瓶乱撞。
……
两年前撞音,好像又响起来,从耳膜钻进颅骨深处,缠绕穿插,不息不绝……
孔央喉咙里嗬嗬有声,利齿呲起,眼珠子带慑人线亮,后背躬突,脖颈转动间,发出咯吱咯吱声音,作势又扑。
枪声又起,只是堪堪打空,子弹擦着孔央头皮入墙,孔央被震地个激灵,中途退步,梗着脖子无比狂躁。
白炽光打出片带沙空地,叶流西无意间抬头,忽然看到房顶上,昌东背后,有人架子匍匐着、悄然靠近。
她心头震,还没来得及示警,那条人架子悍然扑住昌东,带着他齐滚下房顶,叶流西想冲过去,昌东抬眼看到,吼句:“管自己,别乱!”
说话间起肘砸向人架子下颌,翻身跃起,枪抵住它眉心。
触目所及,蓦地怔,那人架子抬手打飞他枪,就势抓他咽喉,才到中途,腰侧忽然吃记冷枪,身子架不住这冲力,滚翻在地。
昌东站在原地,耳膜处震响,这刹那,觉得世界急速撤远,地不在,天不在,只余扇光,笼殊途彼此。
短暂静默里,风声大作,叶流西低声对高深说句:“会保证你背后没风险,你也得保证。”
高深嗯声:“不行时候,会提前告诉你。”
这人话不多,有时候几乎没存在感,但不知道为什,叶流西就是觉得他可信。
她提着刀,向距离自己最近个人架子嘬记口哨。
混战旋又开始,像是从未停过,叶流西刀只向前,从不担心背后,砍翻个,迅速转向另个,不只防御,甚至几度尝试进攻,有好几回,旁侧有人架子突袭,中途被掠阵子弹击翻。
昌东转头冲着丁柳吼:“别开枪!”
这才发现,这场厮杀在他怔愣间已经接近止歇,除高深还在警惕地看高处,提防是否还会有新人架子攻进来,其它人都站在不远处,丁柳正端着枪,被他
这人架子,是个女。
长发如草,早已秃得稀稀拉拉,露出大块惨白头皮。
她穿已经撕得破破烂烂裙子,布条缕缕,甚至难以蔽体,强光映照,能看到污脏之下,那裙子原色,也许该是绯红。
皮相不再,骨相陌生,细瘦骇人脖颈上,戴条细链,晃晃荡荡。
山茶出事那个晚上,孔央喊他进帐篷看衣服是否合适,不安地抚着脖子上项链,低声问他:“这样搭好吗?如果拍照,链子太细,是不是不太显?”
叶流西直觉,丁柳放枪偶尔走空,或者击中躯干四肢,但昌东开枪,从来都是直中头颅。
她自己做事,会过于浮躁,就像开车时被人架子袭击,她差点把车开翻,昌东身上有她欠个“稳”字,她喜欢到不行,反正她看中,不占有也得收罗,最不济,也必须扯上关系。
人架子到底数量有限,并非前仆后继,地上横两三个之后,局势开始扭转,肥唐胆气也壮,挥舞着工兵铲,吼得越来越猛:见空就上,劈头就砸,撒腿就跑。
叶流西想笑,小兄弟真是好生猛啊。
再次砍翻个人架子之后,剩下两个有退缩怯意,天色更黑,沙子迷得人睁不开眼,叶流西趁着这片刻间隙,几步冲到工具箱前,打开应急工作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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