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早上，叶流西吩咐肥唐把昌东
洗漱用品拿出去，外加倒好
盆热水。
她进
偏屋。
他还在刻，头也不抬，皮子上有干血迹，指头上有破口，也许是割破手，自己都没察觉。
叶流西走过去，屈膝半蹲，觑个空子，把把凿刀从他手中抽掉。
昌东怔下，转头看她，人消瘦些，三天不修边幅，下巴上冒青色胡茬，好在眼神并不涣散，叫她：“流西。”
“窝在那，动不动，声不吭，就知道刻皮子，你又不让
们说话，憋死，不行，得劝劝他。”
叶流西说：“你敢！”
顿顿补充：“你送饭不管用话，就让高深或者丁柳去送，但谁都别说废话。”
高深和丁柳送结果，跟肥唐也没差。
肥唐郁闷极，第二天晚上又来吹风：“西姐，你去劝劝东哥吧。”
市集就是有更多人聚居地方。
据说那里有电，利用风力或者太阳能，小规模发电，不连续供应；可以看小电影，在电脑或者电视dvd上放，虽然来回就那
些，近两年也没上新，但还是受很多人追捧；有车，汽车很少人开得起，因为油太贵……
开得起车有三种人。
握有武力，前身可以追溯到羽林卫。
能降妖，前身自然是方士。
也是混传，生下来怎养啊，还不是又被撕吃……”
叶流西忽然想到什：“不对啊。”
老签心里突，说话都结巴：“怎就不……不对？”
叶流西说：“人不敢靠近，活坟不能动，人架子不能繁衍，又不会抓人回去喂活坟——按照这个逻辑，至多十年，人架子也就绝。”
很简单道理，没有来源就是切断头，自己不出产就是没后路，现有人架子五六年功夫也就死光，周围又是灭门绝户荒村，这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又个误入尸堆雅丹倒霉蛋？
叶流西说：“还记得呢。”
昌东说：“怎会不记得，三天，就你没来过。”
叶流西不知道该说什，顿顿问他：“是不是接受不孔央死？”
昌东说：“两年前就接受
叶流西说：“再等天。”
肥唐想不明白：“为什啊？”
“饿到他没力气，到时候过去，直接打得他老实洗脸吃饭睡觉。”
肥唐居然觉得挺有道理，那颗沉寂之久、喜欢看昌东挨打心，再次蠢蠢欲动。
——
以及……叛乱。
怪不得世道不好。
但老签有点说对，是得去市集，平头百姓间流传，只是道听途说，真正秘密，要到重要人那里去找，比如，怎样才能出关。
虽然这两天，她次都没有去看过昌东，但这不耽误她知道昌东情况，因为肥唐次比次火烧火燎。
“西姐，东哥到底怎回事啊？就算他想当艺术家，也不能不吃饭吧？”
除非……是有人投喂。
——
接下来两天，继续休整，叶流西照旧玩“游戏”，老签、阿禾、薯条都各自被扣分，每天战战兢兢，头上顶着越积越多负数，不知道会迎来怎样可怕结果。
几轮下来，发现能提供最多干货，还是老签，但也仅此而已，他也就是个算命。
每次被问住，老签就会说：“你去市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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