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巧
，那只鸡又在掀眼皮，眼珠子正慢慢往她这边转……
叶流西
拍桌子：“再看，
把你眼珠子转出来！”
那只鸡倏地闭上眼睛。
——
前台女人带人来，把烂醉如泥
李金鳌搬回房。
李金鳌笑呛酒：“皮影人和人，是不好分辨，但不是不能分辨：它们不吃不喝都没关系，破皮不流血，被火烧也不嫌疼，烧着味儿像是烧毛发，你是皮影人？说这几项，你都试试看好。”
叶流西松口气。
她还真不想自己是皮影人，到时候和那
多人挤个皮影棺，怪不体面。
丁柳估摸着酒已经劝得差不多，生怕他说着说着头栽倒，赶紧把关键先提出来问：“哎，鳌叔，老说皮影队皮影队，它们从哪出关啊？”
她关心门到底在哪。
口罩堵着她鼻子，说话声音有点嗡嗡：“汉武帝费那大劲，把人送进来，大门锁得呗，何苦还留条通道，允许皮影人进进出出。”
李金鳌冷笑声：“这就是汉武帝聪明之处。”
“当时玉门关内，那叫绝境，方士、羽林卫、妖鬼、罪犯，都送进来，前两类人有本事，后两类人有反心。问你，对圣上效忠能管用几年？这些人要是联手反怎办？皇帝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？”
“最高明法子，是让你心甘情愿守在这。”
“开这条道，等于是允许你称王，环境虽然恶劣点，但是奴仆、封地、钱都有，不耽误享受关外新兴玩乐，还没人管，也不受法令约束，搁着你，你会不乐意？”
看看时间，距离熄灯不到个小时，难得到个可以洗澡地方，没人愿意错过，昌东安排下，大家分批去洗，原则是最好不要有人落单，房间里同时间至少留两个人，洗得最晚那两个，也尽量结伴回。
他和肥唐留守，高深、丁柳和叶流西先去洗。
高深洗完回来，换走肥唐，肥唐回来时候，从前台顺带借副自制扑克牌，喜滋滋说等西姐和小柳儿回来，好斗地主。
昌东冷笑，对女人洗澡速度居然抱有期待，肥唐还是嫩点。
他拎着装干净衣服和洗漱品兜袋，路去到公共浴室
李金鳌嘟嚷：“这种大秘密，哪是能知道……”
不知道啊，丁柳泄气，再问时就有点恹恹：“那你这是，准备往哪去啊？”
李金鳌舌头已经撸不利索，啪啪两下子拍在腰间倒吊那只公鸡身上：“去……小扬州，听说有人在那……作乱，身为方士……之后，要抓住机会，出人……头地，这只鸡，不是普通……鸡，神勇无比……”
酒劲上头，终于头栽倒，趴在杯盘之上，兀自舒服地舔舔嘴唇：“神勇……不可多得……”
叶流西盯住那只鸡看。
“至于为什能进出是皮影人，来皇帝念李夫人情，二来玉门关是人不能出、妖不能出，皮影人非人非妖，能行人事，却不会兴妖孽，最合适不过。”
叶流西当然没见识过李少翁皮影术，但能让汉武帝感动到泣下，而且瞒过有生意往来历代商户，应该是真跟人相差无几。
她拍拍桌子：“看。”
李金鳌莫名其妙。
叶流西说：“不觉得像个皮影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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