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唐张张嘴,好会儿才结结巴巴发问:“刚……刚哪个男人?”
他光顾着看鸡作怪。
高深提醒他:“穿黑风衣那个,瘦瘦小小,刚出去。”
正说着,李金鳌垂头丧气地拎着鸡过来,停在
——
前台那张桌子成精样又撞又晃,鸡翅膀扇起风把桌布带得抛抛,前台女人凶悍地把桌布把拽下:“什东西……这谁鸡!没人领宰啊!”
大堂里所有人都看向前台,昌东也看,看得理所当然,这时候,不看热闹人,才说明心里有鬼。
那个双手拎着行李袋尴尬退开男人,二十来岁年纪,个子瘦小,穿件不得体黑风衣,貌不惊人,脸上有种病态白,腰又佝偻得厉害,像个晚期绝症病人。
肥唐伸长脖子,看得乐颠颠:“这谁鸡啊?”
当然不能就这算,只大半夜听墙角鸡,谁知道是什玩意儿?但也不用当场翻脸,动静大,搞得地鸡毛,谁都不好看。
捱到快天亮时候,昌东和叶流西互相配合,实施绑架:镇山河睡得正熟,昌东捏住它鸡喙和爪子,叶流西拿胶带把它嘴封住,又用布条把它连翅膀带身体裹绑三圈。
整个行动干脆利落,鸡毛都没落根。
外头隐约有人声之后,叶流西倒提着镇山河出去,前台处有张桌子,桌布挺长,几乎罩到桌腿根,但只有个桌面,底下是中空。
很好,她设法把镇山河倒吊在下头,走时候,拿剪刀把布条剪出个豁口,稍事挣扎,定能撑开。
己推测有道理:“哎,真,东哥,你发现没有,唐朝是尊崇道教,道士满街走,还有,志怪小说!唐朝志怪笔记小说是不是达到个顶峰?为什?文化永远反射社会情态,透过现象看本质,是不是因为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:“那时候玉门关关门破,有妖出关?”
昌东还没来得及回答,前台处忽然阵混乱,前台女人声音气冲牛斗:“这是什玩意儿!”
昌东和叶流西交换个会意眼神。
——
在他眼里,公鸡都是个模样,完全没往镇山河那里想。
正闹得不可开交,李金鳌溜小跑着过来:“哎……那是……鸡!”
……
病弱男拎着行李袋,不声不响地顺着往上楼梯出去,留下李金鳌在原地,个劲地跟前台女人赔不是。
昌东收回目光,压低声音:“刚刚那个男人,可能是蝎眼人,不遇到也就算,再遇到,要小心点。”
镇山河全程动不动,满眼呆滞。
李金鳌说,那个蝎眼人,身边带好大只蝎子。
昌东说,从现在起就要万事小心,因为那个蝎眼人,已经把他们当敌人。
这人是谁呢?旅馆里住几十号人,不揪出来就不知道该提防谁,简直坐立不安,看谁都像。
这人如果退房,定要过前台,而过时候,应该会把蝎子装进拎包或者箱子里,她没法翻人包看,但没关系,手头有最灵敏鸡形探测器。
时间要回到昨天半夜。
镇山河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。
六目相对之下,镇山河展现出超越常鸡镇定。
它……若无其事地走。
叶流西差点扑出去,被昌东给拦住,他低声说句:“不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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