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流西抬起脸：“真
。”
昌东说：“你这个表情，眼看就要上吊
。”
他转身向那个摊位走去。
叶流西有点懵，看着昌东过去，在摊位前单膝蹲下，解下表带。
那人伸手来拿，拿个空。
有些时候，东西出手，跟为宠物择主
样，看价钱，也看买主，不是什
人来接盘他都肯。
“不不不，
戴干嘛啊，当然转手卖。”
叶流西赶紧拉昌东走：“走吧走吧，就是问问……又不是没有刀，们去看别，找汽油吧。”
她走得飞快，努力心无旁骛，直东张西望：“汽油……在哪卖啊……昌东，觉得汽油那金贵，用人又不多，可能不会随便摆出来，咱们还是得找些关系……”
昌东打断她：“真不要？”
信口就来，其实她根本就没有。
那人只是摇头，脸倨傲，又或许看人下菜，断定她买不起，昌东有些反感，伸手拉她：“流西，走吧。”
叶流西频频回头，依依不舍。
那人忽然说：“哎。”
目光死死盯住昌东手腕。
柄到刀身，呈个拉长瘦s型，线条流畅到风骚。
也不知道用什技艺，刀柄跟刀身同样材质，像是刀身上天然长出数根缠藤曲绕而成。
通体黑色，刀刃偏偏锋亮，质感好到挠人心。
卖刀是个五大三粗汉子，热情地招呼叶流西：“姑娘，尽管看，这刀，都不错。”
叶流西指那把刀：“那个呢？”
也不知道昌东说什，那人直点头，过会，接过手表，把刀套进皮套给他，反手又递给昌东厚叠纸。
昌东走近，先递给她张纸：“看这里钱，是不是很有意思？忘记跟你说，关内用金箔钱，因为西安附近有金矿。”
叶流西接过来看，这钱跟常用百元钞般大，不同是，中间部分嵌片方方正正金箔，摸上去又薄又软。
她忍不住问：“他还倒给你钱？”
“是啊，讨价还价，跟他说，同样好刀，在别处市集，也能买到，但是表，整个关内，
“就是随便看看，再说，有刀，已经用顺手。”
“你刀，都卷过几次口。”
“磨呗……越磨越有感情，再说，砍上千个瓜，有感情，嗯，有感情……”
对件东西实在找不出优点，就容易拿“有感情”来粉饰装点。
“真不要？”
昌东低头看，才发现是自己表露出来。
这表是x探索者军表，当初在国外买，买时两万多，这两年应该折价，但不磨不损，卖相又极佳，任何时候看起来，都会是硬货。
这人眼睛倒毒。
那人嘿嘿笑：“你这个……表，可以商量。”
昌东说：“你戴？”
“哎呦，这个不卖，贵得很，但真是好刀，”那汉子取下那把刀，又抽出截试刀木头，不费什力气劈下去，“看。”
看到，刀身陷过木头，居然点声音都没有，刀过木块落，轻巧得像是削块豆腐。
这卖刀可真刁，嘴上说不卖，举动都在钓她胃口。
叶流西果然就不走，直跟那个人打听价钱，昌东在旁边听着好笑。
她说：“如果给你十袋米呢？辆铁皮车呢？箱感冒药呢？台放小电影机子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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