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端着望远镜,窝在那张帆布椅里,却不是看小扬州,而是朝向来路:“有老朋友来。”
——
李金鳌越往前走越是心虚。
总觉得那辆车,还有车旁或倚或坐那些人,说不出
“这是什啊?”
“插进头上那把刀。”
丁柳吓得咣啷声刀子脱手:“这恶心?”
叶流西蹲下身子,把刀子捡起来,轻松地在指缝间耍旋:“恶心?柳,你要想啊,把刀,插进你脑袋都没能弄死你,那这辈子,只能认你当主子,做你奴隶。”
“再换个角度想,把刀,插进你脑袋都不弄死你,这得多向着你啊,注定就是你,以后都会保护你,是你吉祥物……”
丁柳没说话,肥唐给她代言:“西姐,小柳儿说她活不长,本来头就不稳定,昨晚还又被撞下……真是随时都能嗝屁。”
叶流西瞪他眼。
肥唐头皮发麻:“不是……是她原话,就是……复述。”
丁柳忍不住,开口就哭:“西姐,别人头上插把刀,不知道要多小心养着,上蹿下跳,还撞车……”
叶流西说:“这不是没办法吗?昨晚那种情况,能不跑吗,不跑,你昨晚已经嗝屁。”
“腰细吗?”
她怎回事,时冰时火,是昨晚撞车撞出隐患来吗?还有,怎忽然问……这怪问题?
昌东说:“细……吧,也没……太留意。”
叶流西盯着他看,忽然笑起来,那种想绷绷不住笑,下颌微抬,下唇咬着,唇角微微扬起,说:“哼。”
然后走。
嚷声音:“西姐,小柳儿醒哎。”
她站起来,翻他记白眼,说:“让开。”
昌东只好让步。
但真要命,他居然觉得,她翻白眼都好看,那副睥睨切小表情,还有嘴唇轻抿时样子。
叶流西顺着挂梯往下爬,下到半时,忽然说句:“最讨厌做事做半人。”
她捏住刀尖,把刀送到丁柳面前:“要不要?”
丁柳犹豫下:“好像……挺有道理。”
她接过来。
高处忽然传来记响亮嘬哨。
叶流西回头。
她给丁柳擦眼泪:“柳,你就当阎罗王在你后头撵着你跑呢,今天是不是跑赢天,嗯?”
丁柳抽抽搭搭点头。
叶流西忽然想起什:“来,有东西送你。”
她起身去到车边翻腾会,回来递样东西给她,丁柳好奇地接过来。
是把小手刀,不大,柳叶形,适合藏在袖子里,刀身上有凹下花纹,还挺好看。
——
丁柳醒是醒,但如丧考妣,高深捧着粥碗,都不敢往她身边送,肥唐正用外套给她打扇:“小柳儿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你要想开点。”
丁柳有气无力地摆手:“要死,你别费力气给扇风,才十八……”
忽然悲从中来,眼圈红,差点掉眼泪。
叶流西大步过来,脚在地上踏扫两下,权当是掸灰,然后坐下去:“怎啊?”
昌东说:“……是啊。”
做事做半是不好,但没头没尾来这句,还是冲着他,什意思?
他从来不做事做半啊。
叶流西哼声,继续往下爬,人都已经下去,又忽然冒个头上来:“昌东。”
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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