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是眼前,李金鳌亲口说,方士必学本书,叫《博古妖架》。
昌东忍不住问:“这个‘博古妖架’,到底是个陈列架子呢,还是个地方,还是本书?”
李金鳌回答是——
昌东问:“萋娘草是什意思?”
“你们是不知道,们方士必学本书,就是《博古妖架》,里头有提到。”
“不是有个词叫‘荒草萋萋’吗,萋萋就是指草木茂盛,又指乌云密布,所以们把这种妖草叫萋娘草,它要长就疯长,而且遮天蔽日,像乌云压城样,专缠活人活物,还有动东西。”
“萋娘过,野草密,鸟不低飞人不喘气,簪花上头,身后焦骨百千具,说就是萋娘草。”
听到“焦骨”两个字,昌东心里动:“什叫簪花上头?”
他急于摆脱这几个人:“还要赶路……就不聊,那个……小扬州,不远吧?”
昌东抬起手,朝那片指指。
李金鳌老眼昏花,再加上时情急,也没看出什端倪:“那……先走啊,幸会,幸会。”
正说着,后背心紧,已经被人揪到边,耳边响起叶流西声音:“别急着走啊。”
李金鳌心里沉:完,他镇四海保不住,这女人简直是黄鼠狼托生……
熟悉。
相距约莫五十米时,他陡然站住。
冤家路窄啊,这些人不是有铁皮车吗,都过去三四天,还以为他们早就远在千里之外,怎会又狭路相逢呢?
跑是来不及,绕道也不现实,李金鳌犹豫下,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丁柳跟他打招呼:“鳌叔,又见面啊。”
“就是这草,跟普通野草不样,普通野草怕火,但你放火烧萋娘草,等于是给它戴花,会更危险——火跟活样,会反扑,直到把你烧成具焦骨。”
李金鳌喃喃:“蝎眼人是疯啊,上次看到那个双生子,就知道他们通妖,但是萋娘草这种,应该是封在博古妖架里啊……”
博古妖架这个名字,昌东是第三次遭遇。
第次是在荒村,老签演说关内形势,无限唏嘘:“现在是什世道……简直是打翻博古妖架,多少市集都荒……”
第二次是那张牛皮地图,方位在尸堆雅丹之下,“博古妖架”四个字呈弧状散开,代表处广袤地名。
居然想错。
叶流西把望远镜堵到他眼前:“自己看,省得你走冤枉路。”
李金鳌先还躲闪,后来大约是瞧见什,咦声,自己端住看,看着看着,呼吸越来越重,端住望远镜手臂不住颤抖。
昌东不动声色:“瞧出什来吗?”
李金鳌结结巴巴:“这……这是萋娘草啊。”
这小妖精,包藏祸心,李金鳌心里恨恨,又不敢给她脸色看,只得干笑:“是啊,真巧。”
“鳌叔,你又从哪搞到只大公鸡啊?”
刚在望远镜里她已经研究过,那只倒吊鸡,显然是新接受训练,远不如镇山河淡定:身子直在耸耸,嘴是拿线捆住,防乱啄,身子是拿布裹起来,像束胸,防乱飞。
肥唐叹为观止:李金鳌就是这训练倒吊鸡啊,还以为有什秘术,原来无它,唯习惯尔。
李金鳌语无伦次:“这个……路上不太平,没有鸡,不太踏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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