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希望是自己听错,但看赵观寿表情,又看阿禾那副模样,也知道不会是作伪,时间胸口堵得厉害,问他:“那你带她来干什?”
赵观寿有点无奈:“进屋说吧。”
——
进屋,关上门,行人围坐桌边,丁柳心里难受得很,给阿禾递纸巾,阿禾没接,她只好缩回手,过会,眼圈红,自己用上。
阿禾只比她大三四岁吧,这年轻,长得也秀气,前两天她还幸灾乐祸地驻足看阿禾和肥唐斗嘴,觉得两个人没准能成欢喜冤家,臆想着肥唐万真和阿禾好,以后家里肯定吵个天翻地覆……
叶流西被他念叨得心烦:“什完完?”
李金鳌说:“你们没听说过吗?江斩最恨羽林卫,但凡羽林卫落他手上,不死也会脱层皮,这着跟你说吧,他手上,老百姓和方士都能幸免,唯独羽林卫不行,只要穿过羽林卫那身皮,就没人能在他手上全身而退。”
丁柳奇道:“为什?羽林卫掘他祖坟?”
李金鳌也不清楚,不过他估摸着,也差不多。
正说着,外头忽然有人声,抬头看,为首是赵观寿,面色难看极,后头跟着几个猛禽卫,而被护在猛禽卫中间那个人,正是阿禾。
来是想打听下,谁知道没过多久就飞奔回来,上气不接下气。
昌东看到她那副样子,心下凛:“是不是肥唐出事?”
丁柳点头,又忙不迭摇头:“不是,听外头说,阿禾回来。”
说是大早,羽林城钢板大门刚打开,有辆小面包车就自西向东,从城门口那条大路上疾驰而过,经过大门口时候,后车门豁然打开,从上头滚下个大酒桶来。
从面包车出现,到开后门、酒桶滚下、车子消失,总共也不到分钟。
怎会这样呢。
丁柳拿纸巾捂住眼睛。
赵观寿清清嗓子,大声说句:“叶流西就在这里,你有什话,现在可以说。”
阿禾泪水未干,忽然开口,发出是跟赵观
她显然重新梳洗过,头发扎起,黑色制服笔挺,肩膀上抹鸽羽白,但两只眼睛都哭肿,还在不断流泪,脖子上有被扼过青紫。
赵观寿走到叶流西面前,犹豫下:“是这样,今天早上,羽林城刚开大门……”
叶流西打断他:“们已经知道,阿禾被装进酒桶里是吗?你把她带去问这久话,问出什来?”
赵观寿说:“什也没问出来,阿禾……舌头被割。”
叶流西头皮发紧,觉得耳边像是有什炸开,噼里啪啦。
怕是危险物品,大门口守卫没敢轻举妄动,后来听到里头发出敲打声音,这才极其小心和戒备地去掰桶盖。
里头装着,赫然就是阿禾。
叶流西追问:“肥唐呢,没在里头?”
丁柳恨不得口气把话都说完:“没,只够装个人,阿禾也没死,不是还在里头敲打酒桶吗?后来就被带走……出去时候,听到外头不少羽林卫都在议论这事,说是蝎眼太嚣张,公然欺上门,肯定是江斩点头——没他同意,那些手下们不敢这搞。”
李金鳌在边上听得双眼发直,迭声地念叨:“江斩吗?完完,阿禾是不是就是给们送饭那姑娘?完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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