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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饭,叶流西先通知丁柳这两天做好准备,随时去检查脑袋,又向阿禾套话:“赵老先生房里那个茶水工,看起来身手挺好,斟茶倒水可惜。”
阿禾笑:“流西小姐,能在赵老先生房里做事,不管倒茶,还是扫地,怎可能是普通打杂啊?那都是猛禽卫里最顶尖人物,这样人有十来个……”
叶流西心里紧:赵观寿寓所里,居然有十来个人这多?
幸好阿禾把话说下去——
再抬起头时,眼圈都泛红。
“赵老先生,就是想说,之前误会你,刚到黑石城时候,总觉得事情不对劲,怀疑你是别有用心……”
事不关己,非礼勿听,那个茶水工悄无声息地退开。
叶流西抬起头,像是怕掉眼泪,又伸手擦眼睛,指间缝隙足够大,点都不影响她视物。
“这几天下来,觉得是多心,知道朝你要保证书这种事,太小家子气,不上档次,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……”
过刀事说遍:“当初就是草草包扎,也不知道有没有什后遗症,听说最好医疗资源都在黑石城,又没什门路,赵老先生能不能帮忙安排下?人命关天呢。”
就这事?赵观寿心里烦得很,但脸上还得摆出副好声色:“知道,你先回去吧,会安排。”
叶流西点头,转身往外走,走两步之后回头,赵观寿已经进房,眼见那两扇门就快合到起……
叶流西脑子里忽然闪过个念头。
她疾冲过去,把拽住门把手,大力拉开半扇。
“赵老先生也知道让他们做这个屈才,所以是轮班,每班两个人,做满个月之后就轮下班,你现在看他是斟茶倒水,没准过阵子看,就是猛禽卫头目。”
叶流西忽然想到什:“羽林卫是以武力见长吧?那赵老先生是不是也挺能打?”
阿禾点头:“听人说,赵老先生年轻时候,根鹰头铁棍使出来,十来个人近不身……你也见过,就是他拿来做拐杖那根。现在年纪大,加上胡杨城那次,遭沙,bao,耳力目力都受损,所以再没人见过他动手,但是啊,瘦死驼驼比马大,小瞧他是要吃大亏。”
叶流西笑笑:“谁敢小瞧他,看就是老当益壮型。”
丁柳本来就烦阿禾骗她,又见叶流西这两天老和阿禾说话,心里头老大不高兴,觉得自己受冷落,碗推,闷闷说句:“说那些无关紧要人干什?现在最重要,不应
赵观寿笑起来:“流西小姐,以后大家就是朋友,不用这见外。”
叶流西点头,似乎是才发觉自己失态:“那……不打扰你,你忙吧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帮他关上门。
锁舌簧片咔哒声衔上。
跟他们住处锁样,这种锁是斜舌,可缩可弹,底下多加道方舌,方便反锁。
门内所有,尽收眼底。
脑后有风声,那个茶水工已经到背后,叶流西只作不知道,也不进房,只是叫:“赵老先生!”
赵观寿奇怪:“什事?”
叶流西说:“其实……”
她身子倚住门边,手在锁舌处纠结地摸移,又低垂下头,欲言又止,借着这遮掩,目光左移右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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