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居然点头：“是啊。”
叶流西真想伸手拧他耳朵：“赵老头又不瞎！”
昌东不说话，只是看着她笑。
慢着慢着，叶流西想起来
，他刚刚说，这个书房布局太差，视线死角太多……
叶流西觉得自己口齿都不利索：“你别发疯，视线死角
昌东说：“这个书房布局太差，视线死角太多。”
叶流西实在沉不住气，伸手压住册子，不让他继续：“为什
明知道进不去，你还要再画？”
“为什进不去？”
这不明摆着吗，叶流西差点笑：“天下无贼啊。”
“高明
贼，都是当面偷东西。”
叶流西想起阿禾事：“干嘛不让
讲话？”
昌东头也不抬：“小柳儿话说得没错，羽林卫对阿禾根本就是利用，温水煮青蛙，她习惯，反而不自知，要是能被小柳儿点醒也挺好——要是能把她争取过来，你身边多个羽林卫，办事会方便很多。”
叶流西没话说，手指在龟壳上叩来叩去，那乌龟开始还
惊乍地伸头，后来估计是习惯，管她怎叩，再没响应。
昌东画得仔细，他是真有点强迫症，线条打歪都要擦重来。
叶流西忍不住：“反正进不他书房，画得百分百契合也没用啊。”
该是肥唐吗？这都几天？江斩还没消息，他这人做事，怎这磨叽啊。”
阿禾说：“小柳，其实你换个角度想，江斩也很为难：他躲在黑石城这久都没被抓到，说明藏得稳妥，行事谨慎。现在要出来换人，很可能会,bao露自己，羽林卫还势必插手，他选在哪儿交换合适呢？毕竟这是们羽林卫地盘啊。”
高深随口嗯声：“也是这想。”
高深八百年难说句话，说句，还是去附和阿禾，丁柳心头升起股无名之火。
“们羽林卫？阿禾，羽林卫什时候把你当自己人？人家是看出身和姓氏，你这种，是外来户吧？他们还割你舌头，这种事你都能忍？你逆来顺受也就算，还口口声声‘们羽林卫’，不觉得这话说出来可笑吗？”
叶流西结巴：“你……你什意思？”
昌东回答：“赵观寿不在时候，天下无贼；但他在时候，不就可以有贼吗。”
叶流西消化好大会儿。
要是她理解差，要就是昌东疯。
“你要在……赵观寿在时候，进去翻找东西？”
昌东说：“这可不定。”
叶流西瞪他：“你别转歪脑筋，咱们没可能硬闯——高深跟这种从小接受训练猛禽卫相比，也就只是个半瓶水咣当。”
昌东说：“谁说要硬闯……”
他把画好部分递过来给她看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叶流西回想下：“办公桌还要再高，再长点，桌下中间那块是空……桌前是两把椅子，这里有个衣架，对，再往边上去点，背后面墙都是书架，顶到天花板……”
阿禾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气氛有点尴尬，叶流西想拿话打岔，昌东猜到，从桌子底下握下她手，又不易察觉地摇摇头。
——
饭后，阳光不错，昌东在梅树下铺张地垫，册子摊开，拉叶流西询问赵观寿那头书房布置。
梅树枝干稀疏，仰头去看，阳光灼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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