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除那个出意外猛禽卫,其它人都没什大碍,余下猛禽卫围过去,低声议论几句,叶流西依稀听到有人提到“老鼠”,那之后,静片刻,忽然刀光闪……
叶流西
还没来得及开口,心里忽然生出不祥预感来,这预感甚至跟变故差不多同步发生:矿道深处有什东西在猛烈吸气。
这股气流好强,叶流西身子骤然腾起,瞬间头重脚轻,下意识伸手去抓昌东,把抓个空,身体如同被强力吸附,向着深凹处扑跌而去。
只几秒钟,后背重重落地,时间眼冒金星,甚至出现幻觉:觉得看见所有人都被吸进漩涡风眼剧烈抖旋,无处挣脱。
意识很快恢复,叶流西忍着痛翻身坐起,身周片痛呼呻吟,半空有流光烁动,那是镇四海在扑腾个不停。
安全帽跌落在不远处,叶流西伸手去拿,手刚触到,忽然激灵灵打个寒颤。
“看过。”
“打架可不是靠威风胜,七分实力,两分运气,分时机——有时候胜负已定,还有人能绝地反击。”
叶流西看他:“你想说什?”
昌东压低声音:“有些时候,过程不重要,结果才重要,你今天可以再输阵,但只要最后秒赢,都是你赢。”
叶流西紧走几步,甩开和后面人距离,声音放轻:“你意思是,今天会吃不少亏?”
手上紧,是镇四海按捺不住,扑腾着要往矿道深处去,昌东用力拽住。
勇猛确是够勇猛,但这真是有生以来,昌东见过对自定位最差只鸡:完全不拿自己当鸡使,得亏李金鳌平时总把它五花大绑,否则不定死多少回。
入口处没再发现其它异样,江斩那头也没声息,镇四海旦不折腾,矿道里就特别安静,最轻微咳嗽声都能激起空洞回响。
过会,昌东掸掸手起身:“走吧。”
行人,小心地往里走,镇四海打头,昌东和叶流西紧随其后,再后面是阿禾,垫底是猛禽卫……
就在安全帽附近,有排朝天牛肋骨骨架,有个猛禽卫整个人正戳在这排骨架上,人还没死,瞪着眼睛,身子不住抽搐。
叶流西血涌上头,大叫:“昌东!”
角落里,很快有人应她:“在这里,没事。”
叶流西心里松,想站起来,时腿软,索性坐在地上,环视四周。
这里像个祭祀品坑,遍地三牲白骨,猪头牛头,甚至人骨架都为数不少,四周弥漫着股经年腐臭,熏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。
昌东点头。
吃亏好,你吃亏,他得意,得意就会忘形,忘形就会有破绽,破绽多,就会开裂成击得中死穴。
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:“所以今天任何次吃亏都别气馁,把它当进度条,积累到定程度,就是你时机。”
叶流西笑。
她想说,头次听到有人把吃亏当福气来攒……
昌东苦笑:这场景简直滑稽,家鸡昂首,猛禽龟缩。
叶流西低声跟他说话:“总觉得,这步步,是在往圈套里走。”
昌东说:“当然是在往圈套走,这儿是江斩地盘,他又布置这多天,不占上风说不过去。”
叶流西斜乜他:“你这个人,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。”
昌东笑:“看过人打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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