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楚,长得怪里怪气,有点像蛇,身上有鹰爪,扁圆脑袋上飘出撮头发。
落款写着:睽龙。
龙生第十子,专以惑人。
他回到陈列馆里,继续孜孜不倦,对外间切置若罔闻,直到忽然之间,地面剧烈震动,整个人站立不稳,失足扑倒在地面上。
听人说,黑石城,常有地震。
陈列馆定做过防震措施,那些玻璃展柜坚硬无比,翻倒都没有破碎,有些展柜后头,还用铁链连住墙身,展柜倒滑段之后,旋即停住。
李金鳌趴在地上,以手抱头,过好大会,才战战兢兢抬头去看。
他觉得地面不平,像是往侧翘起,看什东西,都得歪头去看……
图页是死,实物是有灵魂,解说是枯燥,而博古妖架陈列馆里桩桩、件件,都是那灵动鲜活。
他呼吸都屏住,大气也不敢喘,脑袋抵住玻璃展柜,目不转睛,时而傻笑,时而惊叹,有时看入神,连步子都舍不得挪。
负责监督他那个羽林卫很不耐烦:“看看得,你这都看多久,该走吧?”
这种机会,转瞬即逝,不会有二次,李金鳌鼓起勇气:“是赵老先生安排看,没限定时间!”
那个羽林卫脸色难看极,想给他点颜色看,又怕他去赵观寿面前搬弄是非,只得耐着性子直跟着,开始是翻他白眼,后来天晚,就是白眼和呵欠接连上阵。
个从昌东身下跃出人。
江斩。
他掸掸身上灰,样子并不算狼狈,甚至朝她笑笑,示意下昌东身体:“你男人啊?这肉盾很好用,帮挡不少。”
说完,转身四下去看,语气突然就有些焦急:“青芝?”
叶流西伸手抚脸,摸满手血,她把手送到唇边,伸出舌头舔掉。
正对面墙上,块金灿灿黄金盖板歪开,露出底下画面来。
咦!
李金鳌记得,那是面镶满妖鬼画像展示墙,之中有块黄金盖板,他还以为是装饰品,以显示羽林卫财大气粗……
原来下头还盖画吗?
他唯恐再有余震,手足并用,小心翼翼地爬过去,很是心虚地看看左右,然后做贼样掀起黄金盖板角。
警报突然响起,声急似声,形同催命。
那羽林卫脸色陡变,刚想揪住李金鳌往外撵,外头有人大喝:“所有人级戒备!马上就位!黑石城有变!蝎眼在攻羽林城!”
那羽林卫也顾不上李金鳌,发足向外飞奔,到门口时,还是记起来尽忠职守这事,回头向李金鳌大喝:“你马上回去,听见没有?”
李金鳌赶紧点头,目送那羽林卫离开之后,心里松。
真好,没人在边上看着管着,蝎眼攻城就攻城吧,反正是叛党,不攻城,还指望他砌墙吗?但求知机会绝对不能放过,孔子说过,朝闻道,夕死可矣,就算他今日不幸做鬼,他也是个参观过羽林城大博物馆鬼……
血腥味道,要杀人味道。
她伸出手,镇定地在地上摸索,摸到支被砸弯弓箭,双手用力拗正。
然后挣扎着站起来。
——
对李金鳌来说,这是最激动人心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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