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跪下身，凑过去听，很久，听见他说
声：“流西，好疼啊。”
叶流西泪如雨下。
好疼啊。
昌
这两个人怎
会到
起？册子呢，流西没看吗？龙芝又怎会和她起出现？
定是出事。
叶流西推开车门下车，昌东大步迎上去，才刚走到她面前，眼角余光忽然瞥到龙芝。
她坐着没动，正抬手拨上根银亮
长弦。
昌东脑子炸。
他仔细回忆：那两辆车进入火线罩网时，车帘拉得严严实实，人下车又很快进帐，他根本也没看到来者模样，只是先入为主，加上字条上有个龙头金戳，于是下意识觉得是龙芝她们到……
会不会，他们其实没有进营地呢？
昌东忍不住掀帘出来，找到那个羽林卫头目：“晚上来两辆车，车上是什人？”
羽林卫头目看他眼：“还能有什人，
们羽林卫人呗。”
“赵观寿和龙芝呢？”
多心，猜知道真相以来，他连句抱怨话都没对你说过吧。”
“这世上，没有两头如意事，他又想对死去人有交代，又不想辜负你，夹在中间，好难做人啊，相比之下，去死还更轻松点。”
“叶流西，为什不跟他换换，让他活着，你自己去死呢？你已经拿过他命，还他条，很合理啊。”
叶流西咬牙：“凭什相信你话？谁都没见过心弦，更加看不到心脏里是不是埋根，当然随便你说。”
龙芝啧啧：“你这个人，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，这样吧，你先回去和昌东见面，见之后们再聊，丁柳和肥唐你先不用担心，他们死是尸体，活着是手里筹码，不蠢，筹码比尸体管用，不会让他们死。”
来不及，胸口突然如同被电钻旋绞，痛得眼前充血，整个人仰翻开去，耳膜处震如擂鼓，鼻腔口腔，瞬间盈满血腥味，身子像遭电击，蜷到扭曲，又突然痉挛，几乎失去意识，觉得叶流西声音，远得像是从天边飘来。
她声嘶力竭地大叫：“住手，你住手！”
……
龙芝收弦入链，慢慢下车。
叶流西没看她，只死死盯住昌东，想碰他，又不敢，她哪怕只轻轻碰他，他都痛得发抖，意识早就涣散，两只手死死抠进砂土里，干裂嘴唇翕合，好像低低呢喃着什。
居然直呼名讳，羽林卫头目吓跳：“赵老爷子和龙大小姐，当然有重要事做，有时会派人过来送手令，通个消息。他们想在哪就在哪，们哪有权利去过问……”
正说着，远处传来车声，循向看去，有辆车正疾驰而来，很快穿过火线罩网，停在近前。
好像是羽林卫开出去搜寻人架子那辆车，单车回来，难道是肥唐他们已经成功出关？
昌东心头喜，但紧接着，看清车里人，脑子忽然就懵。
副驾上是叶流西，开车，居然是龙芝！
叶流西攥紧手中册子。
她是要和昌东见面，反正计划已经败露，他用不着去牺牲，于情于理，他也不该是被牺牲那个。
——
昌东越等越是觉得不对劲。
已经过快刻钟，还是没有人来，而且，这帐篷里布置很般，如果真是为龙芝或者赵观寿那种级别人准备，怎样也得稍微上点档次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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