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信,皇太后与皇上正为七皇子属地问题展开博弈,想来不日便会召您回京。”阿大奉上封密函。
姬长夜展开书信细看,眉头非但未曾舒展,反而皱得更紧。
阿大不知他在忧虑什,偏要戳他痛处,“主子,咱们什时候把有姝送回王家?若是您开口,他定然为您肝脑涂地。王象乾如今是太子心腹,若扳倒他,定能重创太子系。”
培养名暗探,继而将对方送到自己敌人身边,这种事于姬长夜而言已是稀疏平常,无需挂怀。但轮到有姝,他却迟迟拿不定主意。有姝确很聪明,尤其是读书习字,几乎教就会,举反三,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单纯得像张白纸。他从不懂得掩饰自己情绪,亦不明白何谓人心险恶,将他送回王家,面对后宅阴私与朝堂风云,在种种阴谋算计中变得伤痕累累,满目沧桑,姬长夜舍不得,真舍不得。
他揉揉太阳穴,叹息道,“再等等,让好好想想。”
阿大见主子表情不对,便也不敢再劝。
这十年里,厉鬼时不时前来滋扰,令有姝警觉性大为增长。只要屋内有丝异样,他就能立刻察觉,故而慢慢知道这个看似萧索寺庙里,竟里里外外藏百多号暗卫。
宋妈妈和白芍每隔几天便来看他,顺便带来外界消息。他知道皇三子因私德有亏被放逐梁州,虽未削去玉牒,却被勒令永世待在寺庙修行,以赎己身。而皇三子究竟犯什错,又被发配到哪座寺庙,却是无人知晓。
皇三子乃元后唯嫡子,本该继承大统,立为储君,然而当今圣上却十分忌惮元后母族,为防外戚专权便着力打压这母子俩。十五年前元后薨逝,十年前皇三子被放逐,母族被抄捡查没,至如今,无论朝堂还是民间,已很少有人记得圣上还有个嫡子。
有姝略略想便知道,自己主子定然就是皇三子。有姝看上去有点呆,但其实聪明绝顶,从日常蛛丝马迹中获悉,自己主子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,更不是无用之人。最近频频有暗卫来往小院,时不时便见信鸽在窗外盘桓,有姝隐隐有种预感,主子或许要归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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