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为防止他在法事中入魔,玄明让人在他脚踝上系两根铁链,与莲台底座绑在起。他现在只能在方寸之间挪动,像只负伤困兽。
王象乾被儿子狂妄话语弄得十分尴尬,频频作揖向众人告罪,而和尚们却无动于衷,依然诵经不停。
“这鬼怪真是厉害,竟连《降魔经》都压不住!”不知谁喟叹声。
“是啊是啊,二十年前曾亲眼见过玄明大师为长公主驱邪,听说那还是只鬼王,却也没有附在王公子身上这只厉害。当时经文才念刻钟,鬼王就化为青烟消散。”有人低声附和。
“你说他究竟怎把这只鬼物招来?”
家人闻听此言甚是满意。连玄明法师都说他家天佑是中邪,之前轻薄安华郡主行为便能笔带过,女儿婚事也保住。
太子府属官原本有些不信,定定看半晌后也露出骇色,心道这模样十成十是中邪,安华郡主那里也得请和尚念几天经文才好,追究事主心反而淡。
玄明法师与众位僧人围绕莲台而坐,面前俱摆放着个木鱼。日头高升,阳光普照,法坛中央王天佑渐渐安静下来,玄明法师这才睁开双眼,面敲击木鱼面吟诵经文。
第段经文过后,其余僧人也慢慢加入,袅袅梵音在寺庙上空回荡,令人耳目清,心生肃然。前来旁观各路人马赶紧找个空地跪下,要闭目祈祷,要念念有词,心以为在浩瀚佛法地普照下,王天佑定然能恢复神智。
但所有人都想错,王天佑非但没找回神智,反倒被连绵不绝梵音弄得情绪,bao躁。他开始频频挪动,盘起双脚抻直,吊在莲台边缘,双手用力擦拭皮肤上梵文,副极其不耐样子。
“谁知道呢。只怕连玄明大师都对付不他,反倒连累们。”
这样说,众人纷纷胆怯,四处望望,想找个空位溜出去。恰在此时,玄明法师睁开双眼,行至莲台旁,将紫金法杖抵在王天佑额头,轻轻吟诵咒语。这柄法杖乃镇寺之宝,可诛灭世间切妖魔鬼怪,它拥有者,无不是得道高僧。然而列数往事,却从未有人在驱邪时动用过它,盖因它威能太大,有伤天和。
故此,民间才传出这样流言——在紫金法杖面前,连阎王也要让道。
但眼下,被法杖抵住王天佑非但没骇得瑟瑟发抖,恢复神智,反倒更为,bao躁。他把推开玄明法师,高声叫骂,“老秃驴,快给老子滚开。你喜欢念经是吧?行,换小沙弥上
有姝与主子坐在最角落位置旁观,三只小鬼惧怕姬长夜,只得远远站着。
“佛法已经渡化不他。”姬长夜摇头冷笑,复又看向身边少年,语气中满是温柔与自豪,“还是家有姝最乖巧。王家人日后必然悔之莫及。”
“不稀罕他们悔意,有主子就够。”有姝适时拍个马屁。
若非场合不对,姬长夜当真会笑出声来。这样甜蜜话语,他已经许久未曾听过,时间竟觉得回味无穷。
两人躲在角落窃窃私语,法坛上却发生变故。只见王天佑眼睛越来越红,脸色越来越黑,抹掉身上梵文后站起来,又是跳脚又是怒骂,“放开,狗-娘养,你们竟敢把锁住!爹,砍这帮秃驴,统统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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