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储君和皇后规格发丧,他们受得起吗?别把棺椁抬到街上,又被百姓们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给砸回来。思及此,直缄默不语诚贵妃竟笑出声来。
短短几日功夫,她已发生翻天覆地变化,以前只知看太后脸色,现下却坐得离太后远远,且还不着素服,竟穿身红衣,又将眉眼描绘得十分浓烈,看上去妖-艳而又诡异。
有肖国公府在前挡着,皇帝拿这个杀人凶手无法,却也见不得她幸灾乐祸,立即斥道,“你笑什?御前失仪,你给朕滚出去!”
诚贵妃往椅背上靠,坐得越发稳当,轻声漫语道,“臣妾在笑皇上糊涂!*杀庶母、结党营私、谋朝篡位、毒杀血亲,那母子两犯下种种死罪,皇上非但不诛灭他们九族,反而以储君和皇后规格下葬。便是大臣们不计较,百姓们不计较,九泉之下先祖焉能不计较?臣妾担心棺椁运到皇陵,老祖宗们不给开门,那可尴尬。届时皇上下九泉也不好交代啊。”
诚贵妃疯吧?这是明晃晃地诅咒皇帝!大臣们不敢开腔,殿内时
说实话,皇帝被元后压制那多年,看见与她容貌相似三子,免不会产生畏惧心虚心理。尤其三子越是长大,风姿越是不凡,通身贵气连他这个皇帝也要相形见绌。试问,他如何不恨之欲死。
眼见群人行至榻边,容色有异,皇帝便先色厉内荏开口,“你怎不去-操办太子和贵妃葬礼,却不经通禀就跑到朕寝宫里来?谁教你规矩?”
“儿臣自小被逐出宫,没学过什规矩,还请父皇恕罪。”姬长夜不轻不重地刺他下,表情却十分温和。他冲太后见礼,随即在榻边坐下,徐徐道,“儿臣此来便是要禀告父皇丧礼之事。”
“按照储君和皇后规格下葬就是,何需前来禀告?你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,就交给你皇弟吧,他也该磨练磨练。”皇帝放下笔,指指坐在太后身边颗肉-球。
六皇子这才挤着小眼睛,冲皇兄干笑。皇帝谁不想当,便是懦弱如他,也没想把这天上掉下馅儿饼推出去。反正太后已经答应,他登基后什事儿都不用管,只需吃喝玩乐、发号施令,且还能召选天下美人填充后宫,岂不比当王爷时更快活?
姬长夜仿似松口气,冲六皇子拱手道,“那此事就交给皇弟去办。”竟直接承认自己能力不足。
“好说好说。”六皇子笑眯眯地摆手。
姬长夜适时道,“因七皇弟尚未发丧,太子和萧贵妃遗体无论如何也搬不动,便是十几个壮汉去抬,他们依然粘在地砖上,好似重若千斤。本王实在无法,只能找来两块白布将他们盖住。皇弟若是接此事,不妨去灵前求求七皇弟,便说人死如灯灭,让他放太子和萧贵妃马。现如今天气还十分炎热,遗体总摆在宣德殿也不是个事儿,早晚要腐烂发臭,亦失储君和堂堂贵妃体面。”
他语气温柔谦和,言辞间却透着讽刺。
现在太子和萧贵妃,有何体面可言?发生如此神异之事,无论上流圈子还是市井街巷,早已传得众人皆知。且日前还有王象乾和王天佑之死做铺垫,大家莫不觉得太子系乃丘之貉,均是恶贯满盈、人面兽心之徒,本就不怎好名声现在更是臭不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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