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地,不少人开始知道他软肋是位名叫有姝少年。想要加官进爵便会偷偷摸-摸去寻找,亦或献上几个替代品,无例外惹得他雷霆震怒。而某些心怀叵测者,却利用这个消息将他诱入杀局。
这次,西陲蛮族放出消息说抓-住有姝,让宗圣帝拿三城前去交换。有姬正则作为前车之鉴,姬长夜自然不会为个人私欲弃百姓于不顾。然而他否决三城换人提议,却亲自前去讨-伐蛮夷,后被神似有姝青年搅乱神智,差点被射杀当场。
事后他不但不包扎深可见骨伤口,反而发疯般冲入血流成河战场,在千万尸体中翻找出那名青年,先是颤抖流泪,待确定这人不是有姝,竟发疯般将之剁成肉泥。
若非阿大及时将他打晕,没准儿他会就此魔障。
此战胜得极其惨烈,大明皇朝主宰差点死在边陲,而且这年,他依然未曾成婚,膝下更无子嗣。可以想见,若是他去,大明皇朝将经历怎样山崩海啸。阿大几乎不敢去想种种可怕后果。他跪在榻边,看着气息微弱主子,
适,今日朝会就到这里,散吧。”话落不等朝臣反应已匆匆离开。
到得后殿,换上常服,他带着几名侍卫急速赶到有姝宅院,却被宋氏告知,有姝已离开京城三月有余,至今未曾寄信回来,也不知现在何方。
“他走?朕,没登基之前便走?”姬长夜反复询问这句话,得到肯定答复后心渐渐凉。
难怪他不来看自己祭天,难怪他不去参加科举。他竟早已离开,孤身人,杳无音讯。走出城门那刻,他是何想法?四处游历、排遣心情,亦或者再也不打算回来?姬长夜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,忽而觉得脑袋发晕,忽而又觉得心脏抽痛,站在原地手脚冰冷,竟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熬过最痛苦纠结刻钟,他才终于找回神智,转头看向已是禁军统领阿大,厉声诘问,“朕让你派暗卫保护有姝安全,为何他离开京城,朕却无从得知?他现在究竟在哪儿?你立刻派人去找他回来,就说朕错,朕要见他凤灵。”
阿大面色青白,垂头拱手道,“启禀皇上,保护有姝人刚出城门就被甩掉,现如今,属下也不知他去何处。”
“磨砺二十载,却连个手无缚鸡之力少年都跟不牢,朕要你们何用?找!立刻去把他找回来!朕只给你们半月时间。”姬长夜素来温和面庞此刻竟有些扭曲,嗓音也粗噶得厉害,可见焦虑到何种地步。
阿大虽心中不愿,却也不敢忤逆犯上,只得遣人去找。
姬长夜这等,不是半月,不是半载,而是整整十年。十年,无论多深刻回忆,按理来说都已褪色,但其实不然。不断流逝时光仿佛奔涌河流,将那些不重要人或事冲刷干净,反把隐藏在砂砾中宝石打磨得愈加璀璨夺目。毫无疑问,有姝就是姬长夜宝石,每过天,他颦笑就更为深刻扎进心底,直至镌刻在脑海。
微末时相依为命,富贵时淡然处之,苦难时不离不弃,拥抱时热切虔诚,每份记忆都被姬长夜反复拿出来温习,于是悔恨也就天比天更深切。但凡某处传来消息说见过类似于有姝人,他都会第时间赶去,然后次又次失落而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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