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被推得踉跄,差点摔入九皇子怀中,所幸及时抓-住椅背,这才避免直接坐到他伤口上。两人面颊贴得极近,似乎能闻见彼此呼出气息,个带着熟悉龙涎香,个带着熟悉麦芽糖,甜蜜蜜,热乎乎,令人醺醺欲醉。九皇子差点就沉迷其中无可自拔,对上少年略显惊恐不安眼眸才堪堪回神,把将他摁坐在自己身边,对着近侍便个窝心腿踹过去,“不过个奴才,也敢对贵人动手,谁给你胆子?”完全忘此刻自己正假装伤残,动作比方才利索几百倍。
还不是九殿下您给胆子?众人心中腹诽,却不敢直言。满上京人都知道九殿下行-事最为张狂,连带,他身边仆役也都高人等,随意呵斥宫妃已属平常,便是品大员也敢呛几声。推搡某个名不见经传贵族公子哥儿不过是顺手施为而已,便是心中再不忿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,谁让九殿下护短呢?
但现在,谁亲谁疏,谁里谁外,谁是他短处,已很明显,竟不是打小伺候他心腹太监,而是才见面不足个时辰少年。薛望京等人心中倍感惊异,且对少年刮目相看,赵玉松却暗暗咬紧牙关。
那近侍被踹出去三丈远,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呻-吟,好似伤得极重。九皇子却连看眼也觉厌烦,摆手道,“回去后便让他收
医馆坐堂大夫从没见过这等阵仗。定国公府世子和赵丞相嫡孙在前开路,后面呼啦啦跟着帮勋贵子弟,中间围着两名十六七岁少年,个满头大汗地搀扶,个行走不便,面露痛苦,仿似得什重病。
他整日在此处候诊,来来往往见人多,也算颇有眼力,顿时紧张起来。薛世子和赵公子可都是九殿下伴读,且这些人里还夹着几个面白无须太监,难道受伤人是九殿下?
娘哎!今儿个怎会如此倒霉?观九殿下那疼痛难忍、寸步难行模样,定是病得极重,来不及赶回宫才往自己这里跑,若自己治不好他,那可是要砍头!思及此,大夫只觉心惊肉跳,站起身时打几个哆嗦,恨不能纳头便拜,顺便求求这尊菩萨到别地儿去。
刚要张口,扶人少年已指着九殿下衣摆,言道,“大夫,给他看看,他这儿被烫伤。”话落伸出舌头,有下没下地舔-着糖葫芦,态度十分悠闲。
大夫闻听此言猛然泻-出口气,心道烫伤?竟然只是烫伤?那为何九殿下看着像断腿样,便是坐下也浑身瘫软,只手需得死死摁着少年肩膀,仿佛这样才能压抑住痛苦。
他不大相信少年话,却也没那个胆子敢把九殿下拒之门外,连忙跪下去撩殿下衣摆,想看看伤处。
九皇子最厌恶旁人近身,脚将他踹开,指着有姝道,“你来帮本王看。”
有姝把人送到就觉得没自己什事儿,正兀自舔-着糖葫芦,闻听这话瞪圆眼睛指指自己,表情非常疑惑。
“说你呢,还愣着作甚,赶紧帮殿下看看!”近侍快步上前推少年把。旁人都快急死,这人怎还有心思吃东西?若非九殿下脾气执拗,不喜外人碰触,连他们这些贴身太监也要保持三尺以上距离,他早就扑过去!
上次殿下只不过发热三天,东宫侍从就杖毙半数,今儿若烫伤严重,谁也讨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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