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子回到东宫,立刻将有姝送给自己画卷小心翼翼铺开在桌上,垂眸欣赏,片刻后下令,“笔墨伺候。”
侍立两旁宫女太监立刻准备好笔墨纸砚。九皇子这回却没在画作上涂抹,而是换张纯白宣纸,将昨夜那旖旎梦境幕幕帧帧还原。他本就功底深厚,又对所有场景历历在目,只耗费小半个时辰就已画七八幅栩栩如生白描,又调和些彩墨,将少年堆云乌发、玉白身体、斑斑红痕、微粉眼角与滴血菱唇,勾勒出来。
凭借心中情潮气呵成后,他看着铺满书桌图画,忽然脸颊涨红,头顶冒烟,下-身更起剧烈反应。他立刻抚抚衣摆,想让那处平静下来,却忽然发现眼皮底下那幅画竟淅淅沥沥滴落许多红点。
他还在愣神当中,旁宫女就惊叫起来,“殿下不好,您流鼻血!奴婢这就去找太医!”她匆匆离开后,便有几个太监上前,欲替殿下清理鼻血。
九皇子连忙用空白宣纸将画作盖住,面捏紧鼻子,面瓮声瓮气道,“慌什,不过内火较重而已,喝几晚凉茶也就无碍。去,把刚才那宫女叫回来,别大半夜弄得阖宫不得安宁。”
九皇子与仲康帝叙会儿话,拿到将赵知州调任户部圣旨才回东宫。
临出门前,仲康帝忽然叫住他,“皇儿,你可是找到梦中那人?”
“找到。”九皇子笃定点头,俊美面庞带着前所未有祥和表情。他终于明白,无论自己如何抗拒,宿命就是宿命。
“九州五国那多有姝,竟是赵福生儿子吗?”仲康帝来兴趣,追问道,“他长得如何?果然倾国倾城、绝世无双?”对那传奇式段悲苦爱恋,对霸皇爱之若命少年,他从小到大都充满好奇。那幅被抚摸至褪色画像自然也有他份功劳。
九皇子莞尔,坦诚道,“若说倾国倾城倒不至于,但在儿臣心里,自然是绝世无双。”
您不最爱把宫里闹得鸡飞狗跳吗?平日里无事也要整出三分事来,好宣泄心中郁躁,今儿怎改性?虽心中存疑,太监却也不敢抗命,连忙去追人。
九皇子自己拧条湿帕子,将鼻子打理干净,又匆匆洗个澡,这就准备上床就寝。他把画作张张卷起来,塞入帐帘内,复又找许多夹子,将它们挂在顶上,如此,只需躺下就能看见。
昨夜,他依然睡得很不安稳,却并非因为扰人噩梦,而是那阵又阵汹涌而来情潮。平生第次
情人眼里出西施,仲康帝能够理解,摆手道,“改天带他入宫让朕看看。”
“明日就能见到,儿臣已撤赵玉松,换他来给儿臣当伴读。父皇对他可得好点,他胆子有些小。”九皇子慎重交代。
仲康帝哭笑不得,直说儿子有媳妇忘亲爹,没好气地将他撵走。对于儿子会爱上同性事,他很早以前就有心理准备,还曾秘密在民间寻找过名叫有姝少年,以便带入宫中抚养。如此,儿子就不用每天受噩梦折磨,以至于脾气越来越古怪。
眼看儿子长到十七八岁,有姝还没有下落,他原以为这世儿子又会孤独终老,所幸老天有眼,把消失六百多年人带到他身边。
“赵有姝?明天得见见这位传说中大人物。”仲康帝扶额低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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