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知州,不,现在应该唤赵侍郎,也跟着起身,不以为然道,“爹,您有这功夫训斥儿子,不如好好教玉松做人。他偷人都偷到弟弟家去,不是咱们不往外说就能当做没发生。所幸公主尚未进门,要是进门再发生这种事,您还兜得住吗?”话落甩袖就走。
老太爷和老太夫人气得脑袋发晕,却也无法,只得由他们去。
有姝到得东宫,看见站在门口迎接自己主子,才想起对方安排在家中许多暗卫。换句话说,昨晚事那些暗卫必然已经禀告过。他首先想到不是赵玉松和明珠公主婚事,也不是赵家会不会获罪,而是自己割掉妖物舌头场景。
他悚然惊,连忙把手背到身后,战战兢兢走过去。主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残忍?会不会因此厌弃?该如何向他解释?他越想越着急,眼眶忽然就红,泪水迷蒙,鼻头发亮地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怜。
九皇子脸色大变,连忙迎上去将他揽住,连声询问他是不是受欺负。
这晚,赵家几乎所有人都没睡着,唯独大房家后半宿呼呼打鼾,气人极。赵知州两口子也是心大,明知道儿子跑进屋割尸体舌头,非但不觉得可怖,还担心儿子弄脏手,沾晦气,给他摘许多柚子叶洗澡擦手。
翌日,赵家老少爷们儿再次齐聚正院,连女眷也都在座,并不避讳。
老太爷命仆役上早膳,美其名曰留儿孙们起乐呵,实则却是为封口。男人们知道轻重,自然不会乱说,就怕女人们嘴上不把门,把这等丑事闹将出去。他面摆手让大家用饭,面幽幽道,“你们记住,昨晚什事都没发生,邹氏因病,bao亡,已经下葬……”
话说半,赵玉林媳妇孙氏就不服气,呛声道,“她,bao亡,那大哥呢?他大半夜跑到们院子里偷人,这事就算完?他继续娶他公主,当他驸马爷,让相公来当这个乌龟王八?呸!你们想得也太美!”
别看她平时对赵玉林管教甚严,动不动就责打辱骂,临到关头却还是会维护相公利益。赵玉林拉拉她衣袖,却并不怎开口去劝,想来心中也很不忿。
有姝还没做好向主子坦白切准备。现在这样轻松、愉快、毫无负担,亦无猜忌相处方式正是他梦寐以求。他希望能留住这份快乐与纯粹,哪怕时间很短暂。
老太爷拍桌道,“那你待如何?把这事宣扬出去,让玉松吃挂落,让咱们赵家全家获罪?覆巢之下无完卵,这种道理你也不晓得,果然是愚妇!今天把话撂这儿,谁若是敢在外面嚼舌根,家法伺候!”
众人见他动真怒,这才消停下来。偌大个厅堂安静落针可闻,唯余有姝悉悉索索喝粥声音。
看见吃得欢实少年,吐晚上老太爷和二老爷等人纷纷绿脸,想骂他又不敢开口,脑海中不由自主就会浮现他面无表情割掉尸体舌头画面。前天还在背后嘲笑他以色事人几个堂兄弟,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他眼。
有姝喝完碗粥才想起主子让他入宫陪膳话,立即将摆放在自己跟前食物推出去,起身便走。
“干什去?话还没说完呢!你如今出入宫中,最是要谨言慎行,莫为家里招惹麻烦……”老太爷板着脸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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