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拿去烧掉。”九皇子揉揉少年凌-乱头发,这才打开窗户,唤几名暗卫进来。
能作为宗圣帝暗部而留存六百余年,这些暗卫自然训练有素,心坚如铁,但即便如此,也被屋内情景吓跳。他们微不可察倒抽口气,然后才在主子吩咐下清理血迹、内脏、尸体等物。
窗户甫打开,就有微风将恶臭带出院外,引来许多猫狗。它们围着屋子嗷嗷直叫,还有几只试图从窗户缝钻进去,又被撵出来。赵侍郎和王氏闻听动静跑到房门前,想推却又不敢,正几番犹豫,便听吱嘎声响,门从里面打开,九皇子揽着自家儿子缓步而出。
“爹,娘,……”有姝心情忐忑,眼眶泛红,刚说句就把头垂下去,仿佛不敢见人。
王氏把将他扯过来,啪啪打两下,骂道,“你这死孩子,你怎能贸贸然在家中动手,还让人看去?你傻不傻,你说你傻不傻?”
,残忍地戳破现实。
王氏僵僵,紧接着低声哭起来,“都怪,不该逼儿子收用通房,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。他要不喜欢就直说,做什要把人,把人……”话落又猛然醒悟,急道,“相公,这事儿有多少人看见?快快快,快去封院子,不许人出入!这事万万不能传出去,等过个几天,咱们就说桃红,bao病身亡!”
到底还是维护儿子本能占上风,她开始考虑更实际问题。
“晚,见你晕过去,心里十分着急,又担心儿子跟九殿下,就忘管束下人。现在,该知道已经知道,不该知道也都知道。咱们去封谁嘴?”赵侍郎指指正院,忧虑道,“咱儿子不是公主驸马,老太爷不会保他,为赵家家声,也为彰显他公正仁义之风,怕是会拿咱儿子开刀。”
“公主驸马怎?公主驸马*-□□妾能免罪,害人性命亦不追究,算什公正仁义?呸,群道貌岸然、沽名钓誉东西!咱们儿子还是太子妃呢!”为保儿子性命,王氏什都顾不得,张口就承认他与九殿下关系。
这话啥意思?合着在家不可以,在外头就可以?合着不让人看见就成,让人看见就不成?有这
赵侍郎没妻子那般心大,却也暗暗松口气。只要有九殿下在,即便儿子把天捅破个窟窿,想来也会平安无事。老太爷欲对儿子施家法,也得看看九殿下同不同意。
屋内,被吻晕头转向有姝也正慢慢醒过神来,意识到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这具尸体,怕是不能。他原本计划得很周详,先把妖物宰,然后焚烧成灰烬,再用符箓做个傀儡,过几天让它自个儿走出赵府,就说无故失踪。另还备张幻符,用来更改房梁上那名暗卫记忆。
但眼下,院内院外,看见尸体惨状人不少,许是已经宣扬出去,再要处理干净也就千难万难。他挠挠后脑勺,又摸-摸袖袋里烈火符,当真有些纠结。
九皇子也想到这茬,安抚道,“莫怕,这具尸体帮你拿去处理。但你要记住,日后周全些,冷静些,别顾头不顾尾,弄出如此大破绽。”
要不是你忽然闯进来,也不会打乱计划。当然,这些话他不敢明说,只得乖乖点头,末追问道,“你要怎处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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