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所以放任皇后等人在朝堂上搅风搅雨,就是为看清诸人面目。等儿子搬师回朝,该清算清算,律不会姑息。
感动于父皇对自己信任,九皇子眼眶略微发红,扯着有姝跪下,同磕三个响头,这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。眼见大军消失在官道尽头,仲康帝才徐徐开口,“这臭小子,竟扯着有姝块儿跪朕,是什意思?丑媳妇见公婆?亦或定名分?”
“应当两个意思都有。等他们回来,东宫就能办喜事。”名老臣低笑道。
“也是,要不霸皇当年为何要修改律法,允许男子与男子成婚,还不是为今天做准备?听说别国就有这样婚配,但在咱们夏启应是首例吧?”仲康帝捋着胡须询问。夏启虽盛行男风,但大多是以结契方式,没听说过那对儿明目张胆成婚。
“南投县似乎有例,倒也圆满。”又有名老臣言道。
时宜地低笑,三人回头去看,竟是风度翩翩、表情温柔九皇子。现在他虽陷于水火,却不见半点狂躁,与平日判若两人。
“打扰,赵大人。”他略拱手就大大方方将少年搂住,在他粉-嫩唇-瓣上咬口,眉宇间深情宠溺昭然若揭。
有姝也主动去搂他劲瘦腰-肢,问道,“粮草还差多少?”
“已经备齐,即刻就能动身。这些米面你放回去,咱们回家还能吃。”他弯腰,把袋袋粮食推入床底。事实上,所筹到粮草尚达不到预期三分之,但西北战事紧张,拖延不得,只能边走边收集,以图尽快赶到前线。
听说大军马上就走,赵侍郎两口子连忙去堵门,却听外面响起震耳欲聋锣鼓声,竟是接亲队伍回来。原来今日是赵玉松与明珠公主大婚之日。也不知皇后是如何想,竟力排众议把婚期定在大军开拔这天,丝毫也不顾及幺儿感受。明珠公主更是没心没肺,截大军饷银给自己添妆,六皇子在后头帮着遮掩。这母子三人当真狠心绝情。
“有没有无甚紧要,若是九儿喜欢,谁
九皇子侧耳听片刻,摆手道,“吉时已到,明珠就在门外,赵大人、赵夫人,快去迎接吧,有姝就带走,来日必定将他安全送回。”话落将人扛在肩头,飞身而去。
赵侍郎大骇,追在后面连喊几声,见两人已没影儿,这才拍着大-腿老泪纵横,直骂九殿下混蛋。王氏扶着额头差点晕倒,忙叫陪房赶紧备车,她要去镇国寺给儿子祈福。
九皇子快步来到角门外,把人扔进早已等候在此处马车,压着狠狠亲几刻钟,直到衣衫凌-乱,情动不已才勉强分开。迎亲队伍就在不远处吹着唢呐,抬又抬嫁妆摆满整条街道,赵玉松与六皇子分别骑着匹汗血宝马,凑在块儿谈笑,脸上满是意气风发神采。看来赵家二房这是另投明主。
九皇子表情平淡,有姝却已急红眼,诅咒道,“来年总有他们哭时候!”
很少看见少年斤斤计较、小肚鸡肠模样,九皇子颇感新鲜,搂住他又是顿猛亲,眼见时辰不早,这才命车夫前往城门与大军汇合。仲康帝已在城门上站许久,身后立着几个铁血派老臣。他虽然表情凝重,眸子却隐现锐芒,摆手道,“去吧,让他们知道何谓姬氏正统,何谓天命帝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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