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小官已吓得面色惨白,腿脚发软,跪在堂下又哭又求也无法令他更改主意。几名衙役无法,只得领着刑票去大牢传令。
大牢内,有姝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头顶天窗,等待王向才诸人做出反应。他相信阎罗王,对方既然说他回到阳间后定会安然无恙,那就绝不会出意外。虽然惧怕对方,他却也深深相信对方,这感觉十分矛盾。
不多时,有人踩着沉重步伐走进来,他抬头看,竟是名身材彪壮狱卒,手里提着个食盒。
“小赵县令,该吃早膳。”
“王向才不是说不准给送饭吗?”
上怎会有道血线?像是被,像是被”割喉!爱妾不敢往下说,拢着被子稍稍后退,见王知府抬手去摸脖子,又尖叫起来,“老爷,您手上怎也有?难道是得什怪病?”
王知府看不见自己脖子,却能看见手腕,立即掀开被子,撩起裤腿,去检查脚踝。脚踝上同样是两根血线,呈现出扭曲缝合痕迹,而且还隐隐作痛。梦中被斩去头颅与四肢,然后再缝合景象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,令他肝胆欲裂。
他顾不得披衣穿鞋,着急忙慌地跳下床往客院跑,那里住着朝廷钦差郝左思,昨晚也同样在冥府受审。
门哐当声被推开,郝左思正站在铜镜前,撩-开亵-衣查看后背。他背部皮肤已经溃烂,显出条条状似鞭笞痕迹,洁白衣料遍布鲜血,可见十分疼痛。
“你怎也……”两人互相观察彼此,然后齐齐开腔,“昨晚那个梦……竟不是做梦吗?”
“自己要送,与王畜生无关。”狱卒将食盒打开,里面放着碗白饭,几个小菜,虽无荤腥,看着却爽脆可口。如今灾情严重,米粮短缺,能吃上这样饭食已经很不错。
有姝用疑惑不解地目光看过去,半天没有动作。
狱卒又从怀里掏出把钥匙,徐徐道,“大人,王狗官欲置您于死地,小人微言轻,做不什,只能偷偷放您走。您不知道,小人原是龙泉县人,撇下家老小来州府当差,就是为让他们吃饱穿暖。但龙泉县令不把他们当人看,连年征收重税不说,还贪墨修缮堤坝银两。洪水来,娘跟爹都没,那
他们心中已有猜测,却还不肯承认,又把梦里诸人叫来查看,均出现吻合异状。直到此时,再无人心存侥幸,他们果真被赵有姝告到阎王那里,得惩治。
“现在可该怎办?原本可以活到七十多岁,王向才,你害不浅啊!”郝左思拍着桌子痛哭流涕。在这个年头,活到五十多已经算是高寿,七十几简直堪称寿星,本是福禄寿喜样样俱全命,却因时贪念,什都没,死后亦要在火山地狱受八百年折磨,然后入饿鬼道。这样想,简直生不如死,死不如生,恨不得魂飞魄散才好。
王知府也同样恐惧难言,仰倒在椅子上,不知在想些什。
名被传唤过来*员战战兢兢开口,“要不把赵县令放,给他磕头认罪?”
“放你-娘狗屁!是他跑到阎王那里告状,才害本官至此,本官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垫背!”王向才果然不负活阎罗之名,目眦欲裂地吼道,“来人,传本官之命,即刻把赵有姝拉出去五马分尸!老子要他也尝尝头颅四肢俱断滋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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